入怀中,下颌靠在她的肩头,似埋在她的肩窝处,随着呼气带起一阵的痒痒。
楚元漪要推开他的脑袋,他凑得更紧了些道:“我知道呢,我只是太开心,蛮蛮现在会担心我了。”
他喉中抑制不住地笑,手也将楚元漪圈得更紧了些,他的小公主啊,太冷,也太理智,过往还是别人的太子妃,更是他遥不可及的明月,如今这人却就在他的怀中,对她展露毫不保留的关心,他怎能不欢喜。
他就势吻了吻楚元漪的侧颈,拥着人道:“公主说的都对,日后我一定以公主马首是瞻,公主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公主要我脱衣,我绝不脱靴……”
楚元漪只觉得颈侧发烫,这人怎么什么称呼到了他的嘴中都像是变了意味似的,一点都没有在好好反思。
她豁地拍了他一掌,起身道:“你既然这么听话,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秦卫潇的笑挂不住了,牵着她的手,有几分可怜:“我还伤着。”
楚元漪凝着他不说话,那点伤便是不抹药明日也要见好了,也是她担心他破了品相,才给他抹药。
秦卫潇见没得商量,干脆耍赖,今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走的。
楚元漪其实也没有真的就要今日赶他走,但见他当了真似的,岿然不动地坐着,大有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走的气势,便拿眼瞅他道:“不是说我让你往东就绝不往西吗?”
被自己说出的话打了嘴,秦卫潇脸疼,心也疼,照办,舍不得,不照办,怕在公主这里失去了信用。
他磨磨蹭蹭地起身,做着最后的挣扎:“就不能再通融通融吗?殿下就不会舍不得我吗?”
说着还将楚元漪的手往他的胸膛处带了带,很懂得投其所好。
楚元漪抽了手,倒也不是馋他身子,只是再强硬就不好寻台阶下了,便点了点头:“再许你留一日。”
秦卫潇兴奋地亲了亲她的手,又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今日睡在哪?”
那眼睛却是瞟向了楚元漪的内室。
楚元漪哼了声:“想的倒是挺美,睡你的客院去。”
“那留下一起用饭总行吧?”秦卫潇话中又退了一步。
这次楚元漪倒是没有拒绝,让京墨准备摆饭。
笑意从秦卫潇的眼中一闪而过,想要公主答应一件事,只要提出一件她不会同意的先行,便有很大成功的可能。
他将这个发现记下。
摆饭还需要些时间,秦卫潇将楚元漪的闺房看完,又行到了院子中,两只肥胖的大白鹅深深地扎了他的眼,“殿下怎么养这么丑的大鹅。”
楚元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那是孔雀。”
似乎不满秦卫潇的质疑,孔雀往院中走了几步,让自己的尾巴展露无遗,缓缓地开屏。
又美又丑的,更扎眼了。
秦卫潇也终于想起来这大抵是他往日送给楚元漪的孔雀,夸道:“殿下府中的伙食很是好。”
“不如把它们的羽毛拔了做衣裳吧,我再给你寻几只看得过眼的。”
他的话刚落,院中的粮孔雀如有灵性一般,伸长脖子朝他嘶喊,如看仇人般。
楚元漪将孔雀的食盆中饵食分出一半,很是有信心地道:“不用了,我相信它们能节食减肥成功。”
实在不行交给赵逐星养,一定能瘦。
分出的饵食楚元漪又喂给了廊下的鹦鹉,同孔雀如出一辙的胖,但比起孔雀来,小小的鹦鹉显然显得更可爱些。
秦卫潇帮着喂食,确认这几只鹦鹉也都是他送的,那两玄凤鹦鹉他还教了一晚说话来着,如今见到他似乎是下意识地反应,连连叫道:“公主吉祥,公主吉祥。”
牡丹鹦鹉不会说话,但也跟着扑腾,牡丹鹦鹉素来有爱情鸟的名,秦卫潇觉得自己送得很是有先见之明,故而对这对鸟儿更多了些喜欢。
用膳后,秦卫潇还是被请回了客院。
是夜,楚元漪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听到有人小声唤她。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被窗外的影子给惊得清醒,若不是那影子的声音熟悉,她怕是要唤人了。
楚元漪趿拉着鞋,有些气愤地推开窗,拿眼瞪向来人:“你大半夜不睡,做贼吗?”
许是夜太深怕惊动了护卫,明明是训斥的话,她的声音较平日放轻了许多,反倒是显得如同是秦卫潇的同伙。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想看看你。”
秦卫潇身量高 ,就那样随意地站在她的窗边,说着直白的情话,昏昏的灯光沿着檐将他的面容照得清晰,望着她的目光好似永远也没有尽头,隽永又深情。
楚元漪忽地就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这人好似越发地得寸进尺,偏她的心还涌出喜悦,跳得快了几分,不是那种被美色吸引的撩动,而是更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像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