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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2 / 3)

乎就这样查清了,范阳楚氏贪心不足,同太子属官勾结枉害了永乐公主,才刚入京不久的范阳楚氏,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嗣子的事也不再提。

*

人心惶惶的一夜,宋琨却偷偷地带了一人入了公主的帐中。

来者年岁颇大,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他是前朝便很有盛名的神医左鸣堂,曾受过楚帝的恩情,又帮忙控制过瘟疫,晚年仍旧在致力于医学,四处游医,公主府中帮公主装病施针的医正也是这位老先生的徒弟。

他提着药箱嘟嘟囔囔地走到公主塌前,一边掀开公主的眼皮一番望闻问切,嘴上又是不住地嘟囔责怪:“好好的身子,非要装病现在还中毒假死,这样折腾,你们就不能拦着公主一点!”

京墨虽然知道公主是假死,但先前见公主不断地吐血也是真的怕,声音中还带着颤,恳求道:“左神医,赶紧帮我家公主祛毒吧!”

断肠这样的毒药确实如宫中御医说的那样,虽然来的剧烈,但身子好的人是不会很快呜呼的,京墨在左神医的指挥下,将公主的衣襟往下拉了一点,露出锁骨下方的一片肌肤。

那儿密匝着几个针眼,露着只剩微毫的几根银针尖尖,御医会诊断公主毒入肺骨的秘密也是在这儿,数根针埋在肌肤下,乱了脉象的同时保着一份生机。

左鸣堂用工具将银针夹出,可能是埋下去许久,已经假死过去的楚元漪还是难受得额头渗出了汗。

京墨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影响左神医,用帕子给公主擦去额上的汗水。

公主对自己实在太狠了些,但没有人能拦得住公主的决定,他们甚至猜不透公主想离京的真正缘由,只能帮着公主去赌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今夜的事情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范阳楚氏是周皇后请进京中的,恶心公主不过是很小的一环,她在公主这儿寻不到可以叮的缝,故而一直打算用范阳楚氏来打击太子。

太子的手下本就从楚帝手中接过了不少的班底,是最容易和范阳的楚氏牵扯在这一块。

尤其是在周家倒台后,周皇后终究是坐不住了,太子下面那个惹事的属官并非真的楚帝拥趸,而是周家往日埋在太子党项中的暗人。

至于楚美人身边的小宫女也是周皇后安排的,小宫女在宫外有父母还有一个在念书的弟弟,最是好掌控,她绝对不会供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毒药也是经过挑选的,弘文帝不会死,但绝对会暴怒,便是不能将太子拉下马,也会让父子之间出现不能修补的缝。

公主就是看中了周皇后的这个算计,自己凑上前去寻死,可这样大的事情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少不得要做不少的准备,特将左神医请了回来在皮下埋针又真的去碰了断肠那毒,最后才是她借着给公主擦血喂进去了假死药。

光是想想这些痛在身上,京墨就恨不得能替了公主承受。

左鸣堂已经将几根银针尽数取了出来,看咬到唇都发白的京墨,道:“取一盆水来。”

此事事关重大,帐中只有京墨为左神医打下手,银朱与宋琨等人分守在内外帐门,不让人窥看分毫,她立刻去打了一盆水来。

左鸣堂给楚元漪的食指扎孔,又在手腕上扎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毒血才逼尽。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可以了,但身子还是因此有了亏损,待假死药效过了再不许胡来,要将养一段时日。”

京墨都记下,宋琨又如来时那样,将左鸣堂送走。

*

天色破晓,夜里发生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今年的秋狝是再也进行不下去,又在巳时到了从京中运来的金丝楠木的棺材。

楚元漪躺在棺中回了京,公主府早得到了消息,大堂扎素幔白绫,石管事服麻披白哭着出来接公主的棺椁。

同行归京的还有一同去秋弥的天子仪驾与随行的宠臣等,但都并没有立刻便去公主府吊唁,永乐公主去的突然,公主府恐怕都没有准备好,他们需要先家去换一身素衣,更重要的是看上头的态度。

一个常年存在感不高的公主,还和犯事的楚家是同族,这吊唁与否的尺度可真不好把握。

反倒是弘文帝多在公主府外停留看了一会,京中地段最好的公主府宅,此刻四处挂着素幔,萧索中透出一种死寂,楚帝的最后血脉没了。

心中涌出一股苍凉,楚帝不但对他有知遇之恩,还将帝位给了他,楚元漪更是算救了他一命,往日过多的猜忌,此刻显得他这人阴暗卑劣,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对死的胆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疲惫地靠在车壁上,吩咐新提到身边的内侍福庆道:“去请大庄严寺的法师给永乐公主做法事。”

福庆是王安公公的干儿,王安是不能再到弘文帝面前服侍了,弘文帝便提了他上来,他应声道“诺”。

随即天子的仪驾再次行动回往宫中。

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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