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给永乐公主诊脉结果说给弘文帝听,甚至将其要他施针来赴端午宴的事情也说了。
“这孩子竟然病得这么重,还担心我知道,”弘文帝有点不敢相信地呢喃,“是朕对不起云渊兄,没能照顾好他唯一的骨肉。”
这哪能让皇上自责没照顾好人啊,宋御医连忙跪下替弘文帝找理由描补:“永乐公主的病灶余留已久,恐是楚后去时就留下的,日后若是好生将养着,也是能多好上几分。”
他是前朝就没能跑出长安的御医,新朝更换,他也依附新皇继续在太医院中待了下来,最是懂得宫中贵人的心思,他的这番话,显然将弘文帝从照顾不力中摘了出来,便是世人都无法指责弘文帝没将楚帝的骨血照顾好。
弘文帝听完悲伤果然收了几分,楚后去的时候那不就是楚云渊还在的时候,楚元漪的病是她父亲对她疏于照料留下的,他这个做伯父的已经对她足够照顾。
他要对楚元漪更加照顾一点,让所有人知道他对楚元漪的厚待。
大把的赏赐和珍贵药材送到了公主府,而且还让长宁在端午宫宴后禁足一个月。
这厢对比下,无人再提白日的不快,皆是夸赞弘文帝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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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气得将多宝阁中的摆件都摔碎了,尤还不够,扯过在楼台上伺候的宫女,扇了过去,厉声道:“那个贱人分明是在害我!”
“我才是父皇的女儿,他为什么总站在那个贱人那边!”
长宁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宫女跪在地上缩着肩讷讷不敢言,她也是长宁公主身边一直伺候的,但这个话题都牵扯到了皇上,她不敢言语。
还有许多捧着今晚宫宴装束托盘的宫女也小心翼翼地挪退了一步,公主这正在气头上,她们不敢上前服侍。
可公主被禁足是明日开始,今晚的宫宴必须出席,她是嫡出的大公主,若是继续闹下去,不出席责怪下来,她们恐怕也都要受到责罚。
正一筹莫展之际,有小内侍通报皇后娘娘来了。
长宁乳燕投林似的投进了周皇后的怀中:“母后,那个贱人一回来就没有好事,你不能放着父皇一直偏心她,你是没有见到,她有多嚣张,她连在太子哥哥面前都没有行礼,可偏会在父皇的面前装乖!”
“若是继续让她嚣张下去……”
她还想继续说,却被周皇后一个眼神制止了。
周皇后往后挥了挥手,她带来的嬷嬷便将在宫殿内的宫女们都带了下去。
她半是责怪又半是心疼地看着长宁:“都说了你多少次,少去招惹永乐,你就是不听。”
一听这话,长宁的火气又被点着:“母后!你怎么也站在那个贱人那边,父皇把他当女儿看,你是不是也要将她当女儿看了!我去找二哥,二哥一定会心疼我!”
“站住!”周皇后呵斥,复又起身拉着长宁的手,眸色幽深,“露儿,你也不小了,你好好想想,你父皇为何对她好?”
长宁的本名秦露,她与永乐的那点小女孩的心思,周皇后是一直知道的,但弘文帝即位后,永乐常年不在京中,两个小姑娘也没什么机会碰面,没想到一个疏忽,竟然让永乐在自己脸上呼了一个巴掌。
露儿被禁足,可不就是在打她的脸,但比起楚元漪,她更埋怨弘文帝,这次是拿她女儿去成全他仁厚的好名声,下一次是不是要连她的煜儿一起罚了?
并非她多想,而是夫妻多年,她实在太了解弘文帝的为人了,当年他初有成就的时候,自己下嫁于他,周家对他的帮助和提携不可谓不多,更别说刚登基的那两年,周家为了他能稳定人心,明里暗里做了多少的事,楚帝留下的一些人更是清理了不知凡几。
这两年刚坐稳了,就开始将刀子对向她周家了,同样举荐的一个官位,周家递上去的人总是落选,除此外还想将秦煜早早打发出京。
她周家为了这个天下做了这么多,她儿子凭什么要去外就藩?秦武那个农妇生的憨货就值得那么宝贝着?
“母后!”长宁轻喊了一声,母后刚才的眼神实在吓人,她老老实实地思考起周皇后的问话:“我知道父皇是因为楚帝才对永乐好,可楚帝都去好几年了,我才不要还被永乐压一头。”
周皇后摸了摸长宁的脑袋,她女儿也并非不懂弘文帝对永乐的好不是真心,而是不服依旧要被永乐压一头,她安慰道:“她现在也就是一个孤女,你何必和她斗气,徒惹得你父皇不快。”
“我就是气不过嘛。”长宁摇着周皇后的袖子,撒娇央求着:“母后,你想想办法让永乐被父皇厌弃嘛,不然她以后真当了太子妃,不是还要压我一头,我才不要!”
她信任地看着周皇后,她相信她的母亲是一定有办法的,她曾见过她的母亲对付弘文帝后院中的女人,那时候弘文帝还不是皇帝,常在外征战,每次回家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有的还怀了孕,她偷瞧见母亲在父亲离家后,给女子灌下落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