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见人来了,打了个响鼻,有点傲地扬了头。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温顺的,楚元漪不由腹诽,晋王送来的玩意是不是存心和自己不对付。
她也脾气上来了,伸手就要去摸它的鬃毛。
好家伙,直接给楚元漪来了个撅蹄子加马嘶,那眼神还挑衅似的侧着看人。
负责养马的玄甲卫连忙去扯它的马辔,那马又是好一阵的不服,直到往它的马槽里倒了一筐的上好马料,才安分地啃食起来。
玄甲卫上前道:“殿下,这马不像是中原的,烈的很,等改日我们驯服了再交由殿下御马。”
楚元漪摆了摆手,不让骑,她还看不上呢!
她有点赌气地想。
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快,又将那个送东西来的罪魁祸首拎出来在心中暗骂了几句。
京墨也看出公主心中的不爽利来,想着是晋王送来的东西惹得公主不快的,晚膳后,捧着一匣子的风筝送到了公主的面前。
“殿下,你来看看这个风筝,做的真是精致,就是摆着也好看。”
楚元漪正由小丫鬟替她往手上摸香膏,只吝啬地给了个眼风,但也将京墨手中的风筝看了个全,不过两个手掌的大小,样式好看,收缝的边缘还缀着一圈米粒大小细珠子。
她看了礼单,京墨这捧来的风筝想也知道也是晋王一同送来那个。
她白日被两畜牲嫌弃了,此刻看到这风筝也没好气:“这么小,怎么飞的起来,华而不实。”
“殿下,匣子里还有呢,我看着好像是个需要组合的风筝。”
楚元漪的眸色一亮,又来了兴趣,组合的风筝可非能工巧匠制不出来的,还是小的时候,父亲征战的战利品中有一份,带回去给了她。
她膏也不抹了,坐到厅前的鼓凳上,将匣子中的风筝部件都倒了出来。
有大有小,个个精巧,小机关做的也巧妙,比她以前玩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是敢自己扯旗帜造反的大反派,这家底估计不薄。
不像她避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成了垫脚石和大礼包,秦煜那厮还拿从自己府里抄出来的东西赐人。
京墨见公主一会笑一会怒的,笑而不语,公主也还是个小姑能呢。
晋王殿下的礼,总归是入了公主的眼。
往年清明这样的日子,公主总是一个人待着想念父母,今日看公主的样子是无暇去伤心了。
楚元漪拼了许久的风筝,窗外的月已经高悬,京墨提醒她休息。
她看了看还有大半的零件,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组合好的,遂也放下,打着哈欠进了里间躺下。
京墨为楚元漪吹灭了几盏琉璃灯中的芯火,带着几个小丫鬟掩了门出去。
翌日,楚元漪又起了个大早,还让人给她取了骑装来换上。
路过庭院的连廊,她抓了一把的饲食抛给两白孔雀,许是经过了一夜,有些习惯了新的环境,它们倒是乖巧了不少,也不乱喊了,还靠近了些还想要吃的。
楚元漪喂着玩了一会,拍了拍手,往马厩的方向去。
京墨担心地跟在后头,公主一早要换骑装,她就想到了公主要做什么,那马那么烈,公主摔了怎么办,她想劝,却被公主一句“若是想说些劝戒的话就不必跟着来了”堵了回去。
她一边焦急地跟着一边让人去请了宋统领,宋统领武艺高,有他看着,公主总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时天色才堪堪大亮,云霞被曜日染上一片耀目的金。
马厩中的白马闭着眼站立着睡觉,鼻尖翕动,闻到了香甜的味道,被勾得睁开眼。
楚元漪往它的马槽中倒了精饲料,手中还拿着一把皇竹草在它的鼻尖摆动,“好马儿,想每日都吃上好的马草吗?”
白马还是高傲的不理人,但嘴却很诚实地叼了楚元漪手中的马草。
楚元漪试探地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没反对。
但她还想进一步互动的时候,白马不干了,甩了甩尾,昂头避开了楚元漪的手。
她咬牙朝玄甲卫招手,“再拿一筐新鲜的马草来。”
马草被倒入马槽,楚元漪又捡了一些亲自喂白马吃,见它终于吃饱喝足,楚元漪再去牵它的时候,没有再反抗。
楚元漪翻马而上,双腿夹紧了马肚,轻呼一声“驾”,流星似的蹿了出去,周遭的一切簌簌地后退,宋统领在后头大喊,她也听不见了,只有呼呼的风声从耳边过。
这马有一种野性,是她以往的马所没有的,它不太受控制,像是有心要给楚元漪一个下马威,它越跑越快,横冲直撞地跃出了武场的范围。
楚元漪也憋着一口气,将身子放到了最低,双手紧紧地攥着马辔,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但就是不掉下去。
后面的宋琨看得心肝发颤,大喊着庄子中的玄甲卫上前拦住。
白马驮着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