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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川书院六(2 / 3)

“对了。”萧珺忽然道:“他们所说的甄月月,宋大人可曾询问过她当日的行踪?”

“下官早前已问过书院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据……”宋县令一边说,一边翻看他的记录,道:“甄月月,找到了,她当夜与一位同窗在洗衣服。据她的同窗说,甄月月中间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回舍房取皂角,差不多有两盏茶的时间,回来时……好像不太高兴,但衣衫如常,也没有换过。”

萧珺看着自己的记录,说:“刚才徐修杰说那位甄月月想要考武举?”若那个甄月月并非自不量力,而是真有考武举的能力,那么凭她的武力,应当也能将梁柏泽杀死。

“裴大人怀疑甄月月?”宋县令小心地问。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如今问完了男学子们,也是时候去问问女学子了。”萧珺将笔记折叠纳入怀中,起身说道。

*

如今这世道,女子亦可参加科举武举,书院里自然也有女学子,只是人数没有那么多罢了。

当日萧珺抵达书院大门时便发现,有个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的女子,身穿男装,同其他学子关系不算融洽的模样。

问过了赵管事,萧珺跟宋县令走到了校场,远远地就看见校场里有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一根木棍使得虎虎生风。

她本是眉目舒朗的长相,只是观其神态却似心有郁结,她看见萧珺和宋县令,同时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打断了手中的木棍。

宋县令:豁,这么大力气,确实足够杀人了。

棍子都被打断,这武自然也就再练不下去,甄月月擦擦汗,向两人走了过来。

“轮到找我问话了?”

萧珺点头,“确实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之前问话时,曾有学子提到过,说你与梁柏泽似有些不睦……”

“不是不睦,是有过节。”

“是什么过节?”萧珺问。

甄月月冷笑一声,说:“他们既然已经对你说起,想来已经说过是何过节了。怎么,裴大人特地来问我,是不相信他们的话?”

“相信与否,是我的事。如今我想听你叙述一下你们的过节。”萧珺神色平静且严肃,并没有怀疑与轻慢。

甄月月沉默了片刻,说:“我没有污蔑梁柏泽,他确实曾轻薄于我,我说都是事实。”

“大约一个月之前,我在校场练武,结束时已是亥时,夜色已深,我便打算回舍房。可是回去途中,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抱住。”甄月月回忆着那夜的情景,脸色逐渐难看,“他双手勒得很紧,离我很近,近得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说到这里,甄月月闭了闭眼,似乎是想把那些记忆抛开,然后说:“我当时只是不曾防备,事发之时全无防备,这才会被他抱住,若是现在,我定立刻打得他半死不活。”

倒是一点儿没隐瞒对梁柏泽的恶意。

“所以你当时并未打他?”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些慌乱。”甄月月别开脸,说:“而且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虽然不愿承认,但我当时心中害怕,用尽全力推开他之后,就跑了。”

“不干不净?”萧珺眉目微凝,问:“他说了些什么?”

甄月月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宋县令。

宋县令识相地走远了些。

见宋县令再听不见两人对话,甄月月这才自在了些,说:“他当时浑身酒气,抱着我,说什么酥、胸,什么白之类的。”

甄月月的脸色很难看,显然那些回忆令她极度不适。

萧珺点点头,又问了问她案发当日的行踪,所得答案与宋县令之前所得没有差别。

“你是独自一人回舍房取皂角?”萧珺问。

“是。”

“大约是什么时辰?”

“亥时初。”甄月月说:“裴大人若是怀疑,大可去询问,我离开的时间很短,可不足以去后山杀人。”

“那期间你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之人?”萧珺继续问。

“不……不曾,咳,裴大人可还有其他要问?”甄月月说:“若没有,学生要回去练武了。”

萧珺看着甄月月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木棍,忽然问了一个与案情无关的问题。

“我听闻你有意参加武举,可是真的?”

“自然。”甄月月一边点头,一边甩了甩棍子,令棍子发出‘簌簌’的声音,她停下动作,对萧珺一笑,说:“裴大人,说不定明年此时,我们便已同朝为官了。”

*

就在萧珺问讯甄月月时,被萧珺记下名字的贾文彬随意捏了一本书在手中,来到了先生们的居所。

“又来向梁先生请教问题啊?”路过的琴乐先生笑着问。

“是……是。”贾文彬掩下心中的慌乱,点头胡乱应着。而就在这时,贾文彬看见了端坐于庭院中的先生,心中略微安定了些,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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