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头的位置说不定早就被移动位置了。”
萧珺啧了一声,到底没有再提剃头发比对伤处的话题了。
宋县令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萧珺又开口,“若是刺向胸口,当有鲜血喷溅才是,为何这附近不见任何痕迹?”
“裴主簿有所不知,案发过后连着下了几日大雨,这附近的痕迹是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的。”
“凶手衣服上应该也有血迹才对,这可冲不掉。”
宋县令叹了口气,说:“案发后我们也第一时间搜查了书院,甚至查看了所有人的衣物,但是并未发现血衣。”看萧珺又要开口,宋县令赶忙接着说:“我们也特地问过,近来天气炎热,这期间并未有人燃过火盆,也没有在房间中发现任何衣物燃烧的痕迹。”
萧珺悻悻闭上嘴,宋县令心里暗暗得意,心想总算在事后调查上,他没有被挑出错漏。但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可高兴的,早日找到血衣,他们才能早日破案呀。
这般一想,宋县令又垂头丧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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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案发现场之后,萧珺跟宋县令开始找学生问话。
萧珺:“在你看来,梁柏泽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子甲:“梁兄诗文策论俱佳,诗酒风流,乃是我等楷模,如今却……真是让人痛心!裴大人,请一定要找出杀害梁兄的凶手!为他伸冤!”
学子乙:“梁柏泽不羁不拘,令人钦慕。他在书院里的人缘极佳,也就是徐修杰那等傲慢之人才会不喜梁兄。”
学子丙:“嗤,都说他风流不羁,我却觉得他装腔作势。”
学子丁:“学生……学生平日里专心读书,于梁……梁柏泽的为人并不是很了解。”
学子戊:“梁柏泽?就那么回事儿吧。都说他诗文策论俱佳,但在我看来他的诗文刻意追求辞藻华丽,实则空洞无物。至于策论更是如此,流于空想罢了。不过就是一张脸长得好看,这才叫他得了青楼名妓喜欢,得了个风流不羁的名头罢了,要我说……咦,我没有名字吗,你为什么只写个戊字?”
徐修杰靠着个华美舒适的隐囊,正在滔滔不绝,一抬头,看到萧珺写在纸上的记录,立时不满。
萧珺写完最后一句,然后放下笔,抬头瞥了一眼徐修杰,清清冷冷地说:“你应该庆幸自己在本官这里只是学生戊,毕竟被我写下姓名,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完,萧珺将目光收回。徐修杰的房间叫他布置得花花绿绿,晃得萧珺眼睛疼。
徐戊:“……”
萧珺再问:“书院里,谁与梁柏泽不睦,或有仇怨?”
学子甲:“那肯定是徐修杰,他虽是河南尹公子,却一向羡慕梁兄才学,定一直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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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乙:“若说会如此加害又要折辱于他的,我只能想到一人。”
“谁?”
学子乙:“男人婆啊!大人您来时应该看到了,就是那个半点女子模样都无的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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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丙:“甄月月啊,她确实与梁柏泽不合,她之前曾告去先生那里,声称梁柏泽轻薄于她。”
“声称……”萧珺重复着学子丙的用词,玩味道:“你不相信甄月月所言?”
学子丙的表情有些纠结,思索了片刻后道:“我虽不太喜欢梁柏泽,觉得他装腔作势,但也得承认他长得人模人样,颇得女子喜爱。他那样的人,倒也不至于去轻薄甄月月那种男人婆吧。”
听到这番自觉公允的话,萧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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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丁:“这个……学生不是很清楚。倒也曾听说过甄娘子所言,但在下觉得……”学子丁抬眼瞄了眼萧珺,拿起面前的陶杯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然后低声道:“不像是真的。”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你已饮了三杯水,怎么,你很口渴吗?”萧珺好笑道。
“学生……学生晨间用多了腌菜,这才频频口渴。”
萧珺点点头,又问:“你先前不是说不了解梁柏泽吗?又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
学子丁立刻又道:“……是学生妄言了。”
萧珺点点头,看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在“学生丁”后面写下他的名字——贾文彬。
贾文彬的房间跟徐修杰的简直是两个极端。房间中只有床榻和一张小桌。桌上除了书卷,也就只有一个陶壶和一个陶杯,简单粗糙。
“案发当夜你可曾出去过?”萧珺问贾文彬。
“学生不曾。”贾文彬恭敬地回答。
“真的?”萧珺又问:“连茅厕都不曾去过吗?”
“不曾。”贾文彬又答。
萧珺笑了笑就没有再继续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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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戊:“我嫉妒他?我策论明法样样不输于他,不过是诗文没他华丽罢了,且我们徐家在上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