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配合着马骐的动作一起动起手来。 两人在那具尸体上用剑弄了许多伤口,最后又把他的脸抹脏,头发也放下来,将他整个人盖上白布,从马车里推了出来。 慕泠槐垂着头端正地站在马车外,感到里面的动静,她悲声喊道:“大哥!” 何野捂着自己的伤口,帮着马骐和卞良佑将尸体挪到将士们用林间木棍搭建的临时木垛上,然后撒了许多干枯树叶在上面。 慕泠槐手持火把,一把丢到那一堆树叶上面。 树叶燃的很快,火苗窜出木垛,须臾后树叶燃尽,火势渐息,木垛开始燃烧,浓烟升腾入天,不久后烟雾消散,明火浩然。 “慕泠柏的尸体”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他们留下几个人守在原地看着其他兄弟的尸体,余下的人则启程返回皇宫,皆是风尘仆仆,满面忧色。 - 皇城外,有一乞儿抓住一身着华服的路人的胳膊,大喊抓贼。 众人一哄而起地嗤笑乞儿,那乞儿满脸涨红,抓了那人的钱袋就跑,一边跑一边打开钱袋往地上倒。 众人忙着捡钱,无人注意到就在那乞儿往地上倒钱之前,有一行人正在入城。 马骐架着慕泠柏在的那辆马车走在最后,哄乱发生时,只剩他和另一用厚重铁器封闭完全的马车还没进去。 那辆马车先行,马骐却被路人动作拦住,同大队伍分开。 城门守卫制止了哄乱,马骐终于走到皇城口,守卫认识他,并未多加查探。 马骐驾马继续行进,另一辆与他乘坐的这辆完全一样的马车随后进城。 二人在路口处相撞,下车后打了个照面,那人正是柳阳儿。 两人相互黑着脸对对方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不动声色地上了对方的马车,走了不同的路口。 待走到偏僻无人处,柳阳儿打开帷帘,谢安寥带着一个大夫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身旁还站着一个小乞丐。 “劳烦。”柳阳儿对大夫行了一礼,客气道。 谢安寥走到她面前,邀功一样的语气,问:“怎么样,我这次做得好吧?” 柳阳儿担心慕泠柏伤势,没有心情和他扯皮,点点头,说“好”。 谢安寥撇了撇嘴,“敷衍。” 他摸了摸身边小乞丐的手,夸赞道:“非常棒,谢谢你。” 大夫走出来,对柳阳儿道:“先前为公子治疗的那人手段得当,是以公子现在并无大碍。”他递给柳阳儿一瓶药,道:“此药外敷,内服的药还需要三位中有一个人和我一同去取。” “我去。”柳阳儿对谢安寥道:“你先带着师兄回客栈,然后把安儿送回去,自己去酒楼里面多喝点酒闹个事儿,给你自己洗清嫌疑。” 安儿就是那个小乞丐,是顺心阁救下的因为卞良哲的加害而家族颠覆的遗孤之一。 客栈有尹玖等在那,谢安寥把人交给他,自己匆匆往常去的酒楼赶。 从窗子那里翻进去,他看到了正在左右互搏的齐然,两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齐然是三日前来到京城的,之后就一直跟在谢安寥身边。 今天一大早,这两个人就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城最大的酒楼,谢安寥还嚣张地和一个皇城中的世家子弟打了擂台,最后风光大胜。 之后他让齐然留在这里,一个人装成两个人的样子进行对话。 至于他自己,则换了衣服,推开窗子一跃而下,赶去了皇城外,演了一出“抓贼”的戏码。 回到这里,谢安寥猛地喝了几杯水平缓自己的喘息。 然后他开始灌自己酒,在极短的时间里生生灌了两大坛下肚,还不要齐然搀扶,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间,抓着那个世家子不放,口无遮拦地放大话,口吻让人生厌,还上火。 “你再练十年也打不过我,本少爷天赋异禀!” “今天赢你赢得那么轻松,闹着玩儿一样。” “这么不服气干嘛,要不然再约一场,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那个世家子年纪也不大,闻言脸色通红,憋着气息忍耐了许久,最后一拳头对着谢安寥的右眼睛砸了过去——! 谢安寥不可置信地“你……”了一句,脑袋发晕,迷迷糊糊地仰面倒地。 “少爷!”齐然忙不迭把他拉起来。 那世家子对着他二人骂道:“娇纵狂妄,自大有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 语落他转身就走。 齐然惨兮兮地把谢安寥拖回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