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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伪神(1 / 3)

议事营帐。

一人匍匐在地,头磕的邦邦作响,边磕边求道:“将军,将军饶命,我曾是微呈幕僚,知道微家所有的事情,我可以……”

顺着他正拜的方向望过去,其高位上,坐着道芝兰玉树般的身影。

那人身穿绛紫色长袍,长发随意束起,有几缕不羁地垂在脸侧。面容清疏,凤目狭长,薄唇微微上扬着,眼底泛的凉意却同冬日的阳光那般疏冷。偏又嘴角挂着戏谑笑意,为他添了半分活人气息。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比叛徒更可恨的人,他们通常被称之为墙头草。”

高台之人悠悠起身,持剑而立,黑眸深邃,半分温度也无:“偏偏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墙头草。”

“将军,不要!”

将死之人慌乱中膝行几步上前,双手胡乱抓取,仿佛寻找什么救命稻草。

男子蹙眉,低头冷视一小片被攥皱的衣角。

“呲啦——”

长剑出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出剑奇快,半分不带犹豫,似乎这个动作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长臂一抬一放,但听一声惨叫,刚还生龙活虎求饶的人瞬间毙了命。

“呃啊——”

……

人有形声闻味触五感,一旦丧失了某个感官,其他几个功能上就会变的格外灵敏。

微祈宁是被捆了手脚,蒙住头带出来的。在牢里呆久了,乍然见光,她有些不舒服的眯起眼。

营帐里全是血气和腥骚味,臭的让人想吐。

没等看清周围的情况,头顶便传来一道不假吝啬的赞美:“常听世人谈起丞相嫡女天姿国色,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只是……”

是她刚刚门口听到的那个声音,温润又不急不缓,无端让人联想到初春融化的清泉。只是故意卖了个关子,让她略微有些不适。

若觉得这是夸奖,那可真离傻子不远了。

她仰头直视高台,恰好对上他投来的探试目光。

陆无砚端坐于上,薄唇噙着笑意,若无其事地拿帕子拭净剑上的红。在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一剑穿喉,血飙三尺,死状惨烈。

微祈宁不喜欢被动,却又摸不清这人脾性,索性闭口不言。只心里默默念叨这位将军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果然,下一句话,瞬间便将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只是疯傻之说,现在想来,不可尽信。”

!!!

陆无砚依旧浅浅笑着,语调听不出什么起伏。然而举手投足间无不在提醒,军营里所有均在他的掌控之下。

原作给他的背景是爹不疼娘早逝的冷宫弃子,在这种畸形环境下的孩子,理应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所以,他早就起了疑心。

结合前后,微祈宁自然也领会到这层深意,霎时方寸大乱。

所以现在该怎么证明自己真是个傻子?或是将计就计做实装傻?

无声对峙中,微祈宁大脑飞速旋转寻找对策。

须臾,她迎着对方戏谑的目光,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既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如反利用这个身份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放肆!何人胆敢对神使不敬!”她怒目圆睁,“我可请神,预知未来。”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陆无砚撑着脑袋,单手把玩手上的扳指,借以掩下眸中晦暗神色。同时将女人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判断已有七八。

比起她那个疯父,也算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微祈宁,但愿你接下来的反应,不会让人失望。

“通神?”陆无砚神色戏谑,“那又如何,”他轻轻敲击桌案,“跪下。”

微祈宁被推搡着,双膝咣当一声砸在地。紧接着,下颌处忽然一紧,剧痛蔓延开来。

“微祈宁。”

她被迫抬头,直直对上那双阴鸷森寒的黑瞳。

“就算你通神之言为真,不知上面的神有没有预知你接下来的命运——

“是死,还是生?”

他刻意凑近,压低声音,如同夫妻间调笑时的轻声呢语。

……如果忽略掉所说内容的话。

“有区别吗?”她语气透露出淡淡的无奈,一副看透本质的模样。“……我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句话里。

“你真正想说,在这里,主掌生杀的神是你。”

陆无砚无声冷笑:“不,我一直相信你能通神。”他收了手,俯身拢好微祈宁糟乱的长发。

他的手骨节分明,拇指处佩戴一血色扳指更趁其莹白似玉,稍微一用力,便显出皮下浅淡的青色纹路。蹭到她时,能感觉到指尖处茧层略厚一点。

微祈宁顺势攀上那双手,刻意忽略掉周围唏嘘声,柔软道:

“将军,给我个机会,我可以证明所言非虚。”

他动作一滞。

两人凤眸缱倦真真假假,若此时有不知情的人进来,远远望见孤男寡女,只怕真要误会二人是多亲密的关系。

可惜没有。

只有铺天盖地的试探,以及帐内的围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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