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白天竟然还多出一个集中讨论环节。
但如果一个字也说不出,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况且开头那两个小姑娘还说了那么多呢,他怎么能被比下去?
王永春咳嗽几声后,目光看向徐天娇,终于说话了:“小姑娘,我先考考你,翁红梅第四天幻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场面一瞬间陷入沉默。
徐天娇反应过来他在和自己说话,想了想后回答:“是卧室门口的水声?”
“恭喜你,答对了,就是卧室门口的水声。”王永春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仿佛一个老师在欣慰自己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他接着说:“那么问题来了,卧室门口怎么会出现水声呢,正常卧室门口不应该出现水声吧,没有人会把水龙头装在卧室门口,所以水声从何而来?这里一定有问题,很大的问题,而你们谁也没有发现这里的端倪,刚才没人提过这里吧。”
“还有第一天那个沙沙的翻书声,翁红梅一个人居住,房间里不可能出现翻书声,所以第一天她肯定是精神病发作出现幻听了,这些都是假的,你们刚才也没人提到这点。”
虞冷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高谈阔论的王永春。
可显着他了。
没有话说也可以学别人闭嘴,非要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
王永春应该高兴,这里的幸存者普遍素质很高。
此时此刻,他还在围绕每一天的幻听内容都不太对劲而纠缠不休,原本在挺直脊背认真听讲的徐天娇逐渐低下头摆弄手机,往自己的备忘录里填充江思乐方才补充的细节。
终于,王永春说:“我讲完了。”
想象中的掌声并没有出现,反而有人松了口气:“兆云姐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永春脸色一黑,对面的王兆云还在抹眼泪,摇摇头。
虞冷坐在徐天娇右边,最后一个轮到她发言。
其实虞冷方才一直在思考徐天娇和江思乐陈述的观点,虽然二者有明显冲突,但大部分和她的想法契合。
可能性太多,有对也有错,他们不能一直用模棱两可的态度下结论,总要最后确定一个一致的方向。
虞冷沉声道:“我先讲一个和录像不相关的事,昨晚我收到了一张红色信封,任务是让我独自前往卫生间,寻回翁红梅遗失的手机,也就是最后两天录像的那部手机,信封送进来的时间和王永春从卫生间返回卧室几乎是同时。”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我在卫生间里什么都没有碰见。我原以为前一个人安然无恙,接到强制任务必须前往卫生间的下一个人一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并没有,卫生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危险物存在。”
“有一个比较关键的点,卫生间红帘子后的墙壁上写满了血字,那些血字不停重复地着我是谁三个字,而第七天的录像中翁红梅再一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考虑到七天之后还需要解答最终问题,所以我觉得到时候很有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翁红梅到底是谁?”
说到这,虞冷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考前经常押题,但没有一次押中过。
她敛起思绪,不再分心,将重点又引到录像的内容上:“这个推演线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数字,七。七日鬼哭中的七,七个参与者,七天待在这里的时间,七个卧室房间,七天录像,这些七的出现很可能不是巧合。”
“在录像中,翁红梅第一天幻听到了奇怪的沙沙声,而我昨晚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同样的沙沙声,大家在群聊没有提及,所以我猜听见声音的应该只有我一个。由此我推测,录像中的内容很可能和我们接下来几天要发生的事情有关,比如今天晚上,我们中的某个人可能会听见水杯被打翻的声音,明天晚上可能会有人听见男人的脚步……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大家可以提前做好心准备。”
“关于幻听的真实性,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毕竟目前没有实质性证据证实幻听是否真实存在。但毋庸置疑,这些幻听的内容一定和翁红梅死亡的真相有关。”
“根据目前已知的线索,我们可以先尝试推断出翁红梅的死法。”
徐天娇听后有些讶异:“翁红梅难道不是他杀吗?”
虞冷:“虽然死状很凄惨,但翁红梅精神疾病严重,从录像里可以看出她出现过伤害自己的举动,最后几天求生希望也越来越淡薄,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江思乐站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搜集起来一切线索,到时候再一起研究。”
行动开始,所有人分散各地。
虞冷先是仔细研究了一下这里的墙壁,确认这栋房子里没有暗门存在。
对于这个结果,虞冷其实有些失望,因为这栋房子就是最简单不过的平房,只有一层。
她原以为这里的环境会非常大,不起眼的角落里会有某个隐藏起来的区域等待他们探索,但是并没有。
这栋房子的构造和他们见到的一样,总共只有七间卧室,一个很宽敞的客厅,还有一个卫生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结构。
安全时间内不得随意出入他人卧室,所以他们无法搜索卧室区,经过一晚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