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所能匹配。得知夫人出宫,晏立刻求父亲登门,求娶夫人。”
公冶晏漆黑的眸子深沉若黑夜,嘴上分明说着情意缠绵的话,眼里却是波澜不惊一片死寂,让郗元看不清他心中所谋。
她的及笄宴,可没邀请过公冶晏。
母亲为她举办及笄宴,意在相看夫婿,每一位受邀宾客,母亲都拿给她一一过目。
太傅府受邀的唯有太傅长子公冶聪,他刚及弱冠,与郗元恰好相配。长子长孙,郗元嫁过去,必是掌家冢妇,地位崇高。
公冶晏与她年纪相仿,彼时不过十六七,尚未及冠,算不得成人,并不在郗府邀请之列。
他分明在说谎,可郗元想不通其中缘由,公冶晏分明是得势一方,却还要煞费苦心编织出如此温情脉脉的谎言来欺骗她。
一阵莫名的恐惧袭来,郗元只觉呼吸一滞,她想都没想,径直伸手去夺公冶晏手中丝帛,公冶晏没想到郗元会夺帛,下意识将丝帛往回收。
丝帛一角飘起,露出无字的洁白。
郗元瞳孔一阵紧缩,“你骗我!这名单也是假的。”
公冶晏见自己被识破,脸色略一变,旋即恢复镇定,眸光冰冷如锋。
“有没有都不重要,起码现在我知道了,书房是谁烧的,以及,司徒究竟有没有接到楚王的信。司徒接到楚王的书信,却不告知父亲,他有没有回信,我也知道了。”
郗元冷笑,她按捺下心中被欺骗愚弄的愤怒,“你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吧,和我一样,被隐瞒。”
公冶晏冷冷道:“你不需要管。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为什么?”郗元着实不解。
公冶晏望着郗元,不耐烦道:“理由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
郗元蹙眉,她不知道公冶晏为什么要帮自己,大费周章欺瞒父兄去救一个敌人,所图究竟是什么。
想不明白,也别无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