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上的不利牵连——但最终都败于突然涌起的困意。
也许是感冒药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别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总之她困得迷迷糊糊的。
被子上好闻的木质香味包裹着她,很快陷入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门缝下方暖黄色的光晕忽然被一道黑影遮住。
下一秒,反锁的小钮被轻易打开。
随着房门轻轻被拉大,男人高大英挺的黑影瞬间扑进卧室。
裴景忱摘下了眼镜,露出浅色琥珀瞳,视线更为直白抓人。
他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与床上女孩交叠的那部分,缓步走进去。
床上的女孩果然睡着了。
粉白色的小脸如含苞的月季,配合着洒下的皎洁月光,一派岁月静好。
微微干涩的嘴唇在夜色中翕合,仿佛诱人深入的陷阱。
裴景忱安静注视片刻,敛目看向旁边完全可以容纳他的位置,一粒粒开解身上的衣服扣子。
如标记一般,先将脱下来的家居服扔到了床上。
戚晚柠突然感觉一道微弱的凉风扑面。
很弱,很轻,像某种轻盈的布料丢在了她旁边。
她本来就因生病的口干舌燥,睡得很不安稳,如今凉意骤然扑面,从小养成的警惕性迅速催着她找回清醒。
戚晚柠睁开眼。
月光漫进房间,如一条轻薄的纱幔,不偏不倚落在动作停滞的男人身上。
——他背对着她,肩宽,腰窄而紧实,黑色家居裤将脱未脱的卡在胯间,释放着足够赤/裸的情/欲。
如果不是戚晚柠的一声尖叫,相信男人会将自己剥开到底。
她迅速找回理智,坐起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裴景忱妥协似的放过手中的裤子,直起身体:“抱歉,吓到你了?”
戚晚柠下压眉头:“你进来干什么?”
“洗澡。”男人回应的表情有够无害,偏了偏头,“楼下的热水器是坏的,我跟晚柠说过了,说要借用二楼的浴室。”
戚晚柠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有这事。
她声音小了些:“可我记得锁上门了。”
裴景忱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垂下眼,重新捡回床上的衣服:“晚柠记错了,门没有锁。”
“抱歉,我怕打扰你睡觉就没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