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日子,就到了门派大比,届时各门派或多或少会给前三甲的弟子准备奖励。
承天宗位列八大宗门之末,还是依附着第三位才勉强跻身八大,一直以来宗门间的活动都游离在外,而这次,却是主动往前三宗发出了消息,前往会阁与其它宗门商议此次大比。
虽说议事时承天宗依旧“点头好的知道了”,但他难得的多出了件奖品——便是秘宝。
承天宗行事风格就是畏畏缩缩,和第三位的一叶山乖乖镇守北川,因为地处极寒之域,两个宗门几乎全天时冬眠,不爱张扬,也没人注意,因此寻到秘宝的消息也是从议事后才由其他宗门之口传遍整个临沧界。
秘宝这东西也就在会阁时,顺手给了承办此次大比的麒麟剑宗。
麒麟剑宗镇守于皓川西南的水川,会阁位于五川之中的仙山蒙妙,前去会阁的长老若要回去,必会经过绯云城南边的少城。
会在少城停留一夜,应邀观赏少城城主的整副炽螺甸。
可秘宝这种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怎么会有如此不严谨的消息泄露。
对此天青的解释是,城主为了此事要找玄阳派弟子来少城护卫,而她刚巧和师父过去,这才听见。
不然可能整个门派,或临沧界都只有那几个九寒弟子知道。
“又是九寒?”柳在溪叼着筷子看一眼卫则玉,“别的门派弟子也去?”
天青知道她是在问谁,笑着点头:“卫师弟好歹也是九寒佼佼者。”
卫则玉不谦虚也不骄傲,就对着天青做的饭微笑。
柳在溪把他对面那盘灵果抽走拨到自己面前,打量着卫则玉模样,又问:“师姐知道具体时间吗?”
卫则玉不动声色地看向她,听天青说:“不清楚,但应该是这两日的事情,要看九寒他们的通知。是不是想要那个鳞甲?”
天青最后一句笑眯眯地问柳在溪,而后者也点头:“想要。”
“这可不好搞……”一直安静听几人讨论的天石摇摇头,引得几人关注,才颇有些头疼地说,“少城那个城主可怪得很,我之前为了追踪几只妖兽到了少城,就是住在城主府,和那个宁德相处过一日,就再也不愿意过去了。”
少城城主就叫宁德。
几人都很好奇,天石也是口无遮拦,直接说这城主他看着不顺眼。
说他长得不是那么好看就算了,还怪怪的,让人不舒服,而且城主府旁边是个莫名空着的宅院,和天石同去的那几位弟子夜里打坐,也根本静不下心,那后续几只妖兽更是莫名不见了踪影。
虽说他讲得十分动人,但全程自我意识极高,很难不让人想是为自己任务失败而找的借口。
天石也不恼,只是辩解:“真的,不信去问那几个九寒弟子。”
说着想起卫则玉就是九寒的,于是转过头拍拍他的肩,说:“道友,保重。”
天青赶紧打下他的手,对卫则玉笑笑:“别听他的。”又去说天石:“人家还没走呢就说这些不好听的,再说你讲了半天也没说那个鳞甲的事啊?”
“嗷嗷……就是我的意思是说那城主爱好就是养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高价买也买不来,”天石喝了口水,叹道,“别提咱们也高价不了。”
哈哈,这倒是。
柳在溪现在对他的话已然没有多上心,心思分出了大半在秘宝身上,琢磨着该怎么把东西搞来。
桌上几人心思各异,又一起和和气气地收拾完桌子。
云川的门禁都是对峰内弟子,按说卫则玉也不用遵守的,可那人似乎在哪都一样,也并不纠结能否回峰,开开心心地留下和天石挤一个屋。
晚上,柳在溪还在峰顶研究阵法,摆弄阵图的时候,卫则玉从沿着山路上来。
柳在溪抽空看过去一眼,见是他,倒还定了定心,说:“是你啊……”
“挺高兴?”卫则玉走过来坐在石桌旁,将她面前一张纸滑来面前,刚看两眼,又被一只细瘦的手压着纸面按回去。
“哎呀,搞乱了。”她说。
卫则玉便不动了,撑着脑袋在旁边远远看着拼得乱七八糟的图案,略感头疼,将石桌旁的烛火移来自己面前,说:“你自创呢?”
“是啊,”柳在溪捏着笔写写画画,本门心法被扔到一边,卫则玉从几张废纸下给它解救出来,翻了几页见心法空白的地方也填满了一堆鬼画符,好笑不已,“玄阳掌门要是知道自家心法被这么丢着,估计得气死。”
“心法这东西,要碰有缘人,我看这位道友有缘,就赠予你了……”柳在溪头也不抬,随口道。
卫则玉亦是不屑:“玉虚门的我都学不过来,再学这个,你怕不是想让我走火入魔。”
柳在溪终于从纸页上抬起头,转来看他,笑道:“没事,入魔了去血音谷当魔修,照样能活。”
然后从它手里把烛台移过来几寸,照亮自己眼前的部分。
卫则玉听见这话突然回神,面前这人似乎就是有点魔修的意思,于是拧眉问道:“血音谷?你新拜的山头?”
柳在溪一下子转过来,面色严肃地看他,卫则玉被她这模样唬到,跟着正经起来,就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