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王也后君无邪及时赶回,打飞了即将落下的锋刃,否则谢远必会落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虽然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但兄友弟恭的戏码还要继续。
一脸慌张的打出几道咒法,在符箓的辅助下原本的咒法爆发出十二分的威力,将那黑龙教咒师逼退,君无邪顺势护到谢远身前,问道。“大兄,没事吧”
谢远咬着牙,爬了起来,说道“是为兄无能,又需要螭弟护在身前了”
君无邪爽朗地笑出声来,宽慰道“哈哈,大兄不必妄自菲薄,小弟只不过是赚了家传本事的便宜,我相信以大兄的天赋,未来江湖中必有大兄的一席之地。大兄名扬天下时,可不要忘了小弟呀”
说罢,君无邪便与来袭的黑龙教咒师战成一团,二人以咒术师的方式进行着对决,各种华丽的咒法在交相闪耀。
谢远观察了一阵,发现来袭的黑龙教咒师在咒法上的道行更高,两人虽然是咒术对轰,但应螭需要符箓辅助,对手却是虚空绘符。
高下立判。
好在应螭使用的符箓应该是出自名门的高级货,倒也算势均力敌。
谢远才稍稍放心,开始安心解决自己的问题。
谢远识海。
一直以来,娼都是一副妖媚的模样,有些时候会在嘴上戏弄自己,却不曾像现在这样失态过。
若非这里是自己的识海里面,谢远很难认出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神志不清的女子就是娼。以前的娼虽称不上端庄贤淑,但也算大方得体,现在的娼和那些不讲道理、动辄就哭天喊地地骂街的泼妇又有何区别?
“娼!你怎么了?”谢远连忙拽住娼,关切地问道。
可娼就像失了心智一般,无论谢远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喃喃着‘不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又怎么可能戴着他的面具’此类不知所云的东西,搞的谢远一头雾水。
如果是平常,谢远不介意陪娼好好聊聊,怎么说娼也是自己下山后第二个认识的、说得上话的人。
但,眼下绝不是平常,螭弟独自还在与人斗法,每拖延一分,螭弟就又危险一分。
啪!
脸上的疼痛终于是唤回了娼的神志,眸子中渐渐聚焦出谢远的身影。
就像溺水者会紧抱任何自己能够碰到的东西一样,娼紧紧抓住谢远的肩膀,哀求道“谢小子……不对,谢大侠,你一定会帮我杀了他的吧,我把我全部的力量借给你,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杀了他”
“杀谁?”
娼欺身而上,眼里闪烁着祈盼“就是外面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
“你认识那个人?”
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眼见娼稍微安定下来,谢远连忙交待起来。
“娼,我不管你和外面那人有怎样的恩怨,但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就是因为你失控以致于让螭弟一个人对敌。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再失控,连我都会丧命于此,你怕是只能下辈子再杀那人了”
临了,谢远又补充道。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
说罢,意识回归现实世界。
两人虽未分出胜负,但螭弟已显颓势,到底是吃了修行时间短的亏。
好在娼冷静下来后体内妖力失衡已经恢复,先前妖力失衡的伤痛在可以忍耐的限度内,也算有一战之力。
“螭弟,我来助你”稍微调息后谢远站起来身来,闪身到君无邪身边。
奈何对方道行高深,咒法层出不穷,即使谢远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却始终拿不下对方。
三人又缠斗了半刻钟,先前妖气失衡导致的损伤再也压制不住,谢远只觉得浑身经脉酸痛无比,胸口也仿佛被烈火灼烧,一口气没顺过来,气血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喉咙里的腥甜味道怎么也咽不下去。
刚准备发动咒法掩护进攻的君无邪发现了谢远的变化,连忙将手中符箓收起,拖着谢远的肩膀急速后退了几步,刚好躲过了一道咒法轰击。
“大兄,你怎么了?”
用手背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身体的疼痛差不多到忍耐的极限,谢远龇着牙说道“螭弟,我已是强弩之末,下一招若是未能分出胜负,你就带着王也撤回石堂城,以我一命抵陈苏儿一命,想必陈门主不会过分为难你”
“大兄何出此言,我兄弟二人定要同生死、共患难,岂能违背当初的誓言?”
若是谢远选择丢下王也,以君无
邪表现出的实力带着两人逃走并不困难,可谢远决不允许自己做出丢下同伴逃命的行为来,即使自己现在还很稚嫩、渺小,谢远也不愿像懦夫一样逃跑。
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手,连累了螭弟,若是一开始就让螭弟带着王也逃跑,或许局面会有些不同……
“想必凭螭弟的本事逃出生天并不困难”谢远到底对自己的螭弟还是心存愧疚,尝试最后再劝说一番。“听大兄一句劝,没必要三个人都折在这里”
“大兄不愿丢下王也独自逃亡,我能够理解。但为何,大兄认为我是那种会丢下同伴逃跑的懦夫?”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