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从短暂的崩溃中清醒过来,好歹是新的身体新的生命,你绝对不甘心就此放弃或死亡,更何况,真正该死的从来都不是你,作呕的白色怪物和实验室还存在,你又凭什么崩溃死亡?
你最应该活下去,你偏要好好活下去。
你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你举起手,照着灯光,你耐心细致地摆正自己扭曲的骨骼。
你欣赏着排列整齐的指骨,脑海里忽而映照出一片糜烂的血色,你神经质地笑出声。
看呐,白色怪物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们也无法拒绝死亡的拥抱,甚至,都不用你动手,怪物们自己就争相下地狱去了。
“我要毁了这里,然后逃出去。”你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不,不对。”
“我要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该逃跑的,是他们才对。
余光里,小凤梨还乖乖坐在你旁边,你扭过头,凤梨头正安静注视你,靛青色的眼睛像宁静的海洋,见你看过来,他朝你笑了下。
“やっと私の存在に気づきましたか?前回よりだいぶ進歩しましたね。”
小凤梨嘴里一阵叽里呱啦,他说着和白色怪物相同的语言,你压下内心的不爽和暴躁,忍耐了会,你恶狠狠地揪了把他的凤梨脑袋。
“あ、すみません、あなたが理解できないことを忘れました。”
说完这句话,六道骸继续安静看着你。他很少有这么真正安静的时候,实验里,他总是保持着温和的假面,那群人最喜欢他这幅样子,连受到的折磨都会轻一些。
六道骸温和笑着,精致的假面下,作呕感始终萦绕在心脏。他每天都在想,这样无趣糟糕的世界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要毁掉这个世界,毁掉黑手党。
不过现在,他倒是找了件有趣的东西。
靛青色的眼眸倒影着你苍白凌乱的身影,六道骸难得感受到了几分安宁。看着你眼中不灭的仇恨光芒,六道骸清楚,他找到了同类,
你们会是一体的。
这样想着,六道骸的头皮忽然传来一阵揪痛感。六道骸抬眼望去,你的手不知何时又一揪住了他可怜的头发。
……
你们互相对视,你的手还抓着他的头发,等待了一会也没见你松开,六道骸皮笑肉不笑地抓上你的骨爪子。
手指虚虚搭在你的手腕,六道骸都担心自己稍一用力,耳边就会响起清脆的骨折声。
“これ以上手を放さないと、私はあなたに容赦しませんよ。”知道你听不懂他的话,六道骸刻意压低嗓音,摆出威胁的语气,他目光幽幽地盯着你。
你看懂了他眼里的威胁,定定看了六道骸一眼,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思考片刻,你看向不开心的小凤梨,你缓慢开口:“mu-ku-ro……”
六道骸一顿,“こんな時に私の名前を呼んだら役に立つと思ってはいけない。”
你听不懂他的话,不过看到小凤梨缓和的表情,你再次慢悠悠开口:“mu-ku-ro。”
六道骸:……
可能是因为小凤梨接住你两次,又或许是他刚刚沉默安静的拥抱,你难得看凤梨头顺眼起来。摸着偏硬的凤梨脑袋,你稍微对小凤梨提起了些耐心。
于是,你继续拖长音:“mu--ku--ro”
这大概是他的名字,你猜测道,毕竟肉眼可见的,凤梨头叹了口气。
“最後に。”
你的精神状态有点好转。
没有讨厌恶心的白色怪物,没有作呕垃圾的实验仪器,没有刺目晃眼的白色灯光……你和小凤梨安安静静靠在一起,你久违感到了安心。
心脏宁静得像是被阳光晒过的稻草填满,金灿灿的稻草干涩又温暖,清浅的呼吸穿过稻草间的空隙,你漫无目的揪着小凤梨的头发。
手指穿梭在他发间,柔顺的发丝滑落你的白骨,古怪的酥麻感密密麻麻席卷上你烦躁的心窝,你感到了诡异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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