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份而上,如何还能狠下心来,到底是没有再责怪谢朝朝,但是要恢复往日的情分,却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最后王氏让谢朝朝回去,派赵嬷嬷去库房里取了些人参送到厨房命厨房给谢朝朝熬了补身体。
此举是表明王氏不再同谢朝朝计较,能够在大户人家伺候的丫鬟奴仆没有一个是愚笨的,见到王氏这样的举动,自是不会再为难谢朝朝。
至少那些议论的话在面上不敢再说,一路上回去,来时那有意无意打量的目光皆已经消散,主仆二人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
谢朝朝在梧桐院内将额头磕肿了,冬梅扶着谢朝朝回到院内后心疼责怪:“小姐示弱把样子做出来便足以,何苦这样实打实的磕头。”。
谢朝朝沉默不语,未曾解释她是真心想要磕头认错,好在冬梅急着去取冰块冷敷,未曾再喋喋不休。
冬梅走后,谢朝朝坐在屋内有些愣神,临走之时,王氏叫住她,问她接下来有何打算,此话将谢朝朝问的愣住。
她这两日脑子里都只想了重活一世定不能再如同上一世一般行差踏错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但却也未曾想过接下来到底该如何。
若是便这样回巴州,父亲定然还会将她送给县令当填房,兄长也回不了书院继续读书,母亲为她与父亲闹僵的关系更是再难修复。
可……若是继续留在上京,只一想到留在上京就还有可能会遇见沈辞暮,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变得僵硬。
回想起囚禁在王府两年被折辱的时光,最后被鸩杀的痛苦,谢朝朝的呼吸几乎被尽数夺去,面色愈发惨白,胸口令人窒息的疼痛好似还未彻底散尽,她用手捂住胸口,面露痛苦。
缓了许久她才从痛苦中回神,神色仲楞的看着院子里长满花苞的兰花,茫然的思索她日后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