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见见姐夫?只是这堂中眼下已经没有多余的座位了呀。” 说罢,大娘伸手将少女提了起来,抱在自己的膝头之上,随后拿起桌上的菜肴和果品,悉心地喂给她吃。过了一会儿,大娘兴许是抱累了,又把少女转到了二娘的怀中,嘴里念叨着:“哎呀呀,这孩子可真沉,压得我这腿和股都酸痛得厉害啦!” 二姐听了,笑着说道:“这婢女都长这么大了,身子骨就像有百钧那么重,我这身子骨向来脆弱,实在是难以承受她的重量。既然她一心想见姐夫,姐夫本就身强体壮、高大威猛,那肥肥的膝盖想必是能够忍受她坐一会儿的。” 于是,二娘毫不客气地把少女捉了起来,放置在了毕怡庵的怀中。少女刚一入怀,毕怡庵只觉一阵香软袭来,轻得仿佛怀中无人一般。毕怡庵满心欢喜,抱着她一同举杯畅饮。大娘见了,忙出言提醒道:“小婢女可别贪杯喝太多哟,要是不小心醉了失态,恐怕会被姐夫笑话的。” 那少女却不听劝,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着,还用手不停地逗弄着怀中的猫。那猫不知怎的,突然 “喵喵” 叫了起来。大娘见状,赶忙说道:“还不赶紧把猫扔掉,这样抱着,小心身上要长跳蚤虱子了!” 二娘则在一旁笑着说道:“咱们不妨就请用这狸猫来作为酒令吧,大家拿着筷子依次传递,猫叫的时候传到谁那里,谁就得喝酒。”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趣,纷纷按照她说的去做。说来也怪,每次传到毕怡庵这里,那猫总是会叫。毕怡庵本就酒量过人,也不推辞,连着喝了好几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小女子在暗中故意让猫叫的。大家知晓了这其中的猫腻,顿时哄堂大笑起来。二姐笑着打趣道:“小妹子快回去吧!别把郎君给压坏了,不然恐怕三姐会埋怨人的。” 小女郎听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猫离开了。
大姐见毕怡庵如此海量,善于饮酒,心中一动,便摘下自己发髻中的饰物,用来盛酒劝他喝下。毕怡庵起初瞧着那发髻饰物,感觉容量不过一升左右。然而,真正喝起来,却感觉仿佛有好几斗那么多。等到好不容易喝干了再看时,这才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片荷叶。二娘见状,也跃跃欲试,想要敬酒,毕怡庵赶忙推辞,说自己实在是不能再喝了。二娘却不肯罢休,拿出一个口脂盒子,这盒子比弹丸大一些,倒上酒后说道:“既然您实在不能喝酒,那不妨就稍稍表示一下心意,抿上一口也好。” 毕怡庵看了看,觉得就这么一点酒,自己一口应该就能喝完。谁曾想,他接连吸了一百口,那酒却仿佛怎么也吸不完。女子在旁边瞧出了端倪,连忙用小莲杯换下了盒子,说道:“您可千万别被奸人给算计了。” 把盒子放置在桌上再看,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钵。二娘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顿时恼羞成怒,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才做了三天郎君,就这么护着他,亲亲热热的!” 毕怡庵也不生气,拿起杯子对着口,一仰头,瞬间就将酒喝得干干净净。刚喝完握着杯子,只觉这杯子触感腻软;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杯子,原来是一只罗袜,而且这罗袜的装饰精美绝伦,巧夺天工。二娘一把夺过罗袜,嗔骂道:“狡猾的婢女!什么时候偷偷把人的鞋子拿去了,怪道我的脚一直觉得这般冰冷!” 骂完,二娘便起身,匆匆进入房间去换鞋了。
随后,女子约毕怡庵离席告别。女子一路送他出了村,嘱咐他自行回去。毕怡庵独自一人往回走着走着,忽然之间就醒了过来。这才惊觉,方才的种种经历竟然只是一场梦景。然而,他的口鼻之中依然弥漫着浓浓的酒气,这让他感到既惊奇又疑惑。到了傍晚时分,那女子竟然真的来了,开口说道:“昨晚您可没被那美酒给醉死呀?” 毕怡庵一脸茫然地说道:“我正满心疑惑,怀疑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呢。” 女子微笑着解释道:“姐妹们呀,都害怕您狂躁喧闹,所以特意借梦的形式与您相聚,其实这并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女子每次和毕怡庵下棋,毕怡庵总是输得一败涂地。女子忍不住笑着调侃道:“您每天都这般痴迷于下棋,我原本还以为您必定有着高超非凡的棋艺呢。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罢了。” 毕怡庵听了,赶忙虚心地请求女子能够指点教导。女子耐心地说道:“下棋的技巧呀,关键在于个人自己去领悟体会。我又如何能够直接让您棋艺精进呢?不过,要是咱们能够朝夕相处,您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受到感染,或许对您的棋艺会有所助益。”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毕怡庵自觉棋艺稍有进步。女子试探着与他对弈,下完之后,笑着摇摇头说:“还不行,还不行,您这棋艺还得继续磨练。” 毕怡庵出去和曾经一起下棋的朋友们相聚对弈,朋友们都惊讶地发觉他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渐渐地都对他的棋艺感到惊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毕怡庵为人坦率正直,心里从来不会藏着掖着什么事情。这一次,他不小心稍微泄露了和狐仙之间的奇妙经历。女子得知此事后,面露愠色,责备道:“难怪那些志同道合的人都不愿意和狂生交往!我多次千叮咛万嘱咐,让您务必守口如瓶,小心谨慎,您怎么还是这般不小心,如此大意?” 说完,女子满脸怒容,一副想要就此离开,不再往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