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外甥你回去之后慢慢凑齐。”
缪永定一听,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舅舅,那一共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此事?”
贾舅舅伸出一个手指,缓缓说道:“十万。”
缪永定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难色道:“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外甥我从哪儿能弄到这么多钱啊?”
贾舅舅安慰道:“外甥莫急,只需准备金币纸钱一百提,便足够了。”
缪永定听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高兴地说道:“这倒是容易办到。”
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到快中午时分,那头戴黑帽的东灵君却依然没有出现。
缪永定在屋内等得实在是心急如焚,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烦闷,想要出去到街市上随便逛逛。贾舅舅不放心,再三嘱咐他不要走得太远,一定要早点回来。缪永定满口答应后,便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他一走上街头,就被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所吸引。只见街里做买卖的场景,与人间几乎无异。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吆喝声此起彼伏,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繁华的人间集市。
缪永定一路走走停停,东张西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见那里的荆棘围墙又高又陡,看起来阴森恐怖,就像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而监狱的对门有一个酒肆,酒肆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酒肆外面有一条长长的溪流,那黑色的水流不停地翻涌着,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缪永定被这神秘的溪流所吸引,他站在那里探头探脑地窥探着,试图想要看清溪流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酒肆里有一个人高声喊道:“缪君,你怎么来了?”
缪永定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吓了一跳,他急忙循声望去,原来是邻村的翁生。翁生和他乃是十年前的文友,曾经一起谈诗论文,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翁生见到缪永定,也是喜出望外,他快步从酒肆里出来,紧紧地握住缪永定的手,脸上洋溢着重逢的喜悦,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们随即就在酒肆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小酌了几杯。在饮酒的过程中,各自倾诉着分别后的种种经历。那些或欢乐、或悲伤、或无奈的往事,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他们的眼前徐徐展开。
缪永定正在为这意外的重逢而感到庆幸之时,又遇到了这位老朋友,心中欢喜,便敞开胸怀尽情喝酒。很快,他就再次陷入了酩酊大醉的状态,竟然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已经身死的悲惨事实,旧日酗酒撒疯的毛病再次发作,渐渐地开始絮絮叨叨地找翁生的毛病。
翁生见状,眉头微皱,好心劝说道:“好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该改改你这臭毛病了。”
缪永定向来厌恶别人提及他酒后的德行,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更加愤怒不已。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叫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翁生见他如此不可理喻,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斜着眼睛看了缪永定一眼,冷冷地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简直不可救药。” 说完,一甩袖子,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缪永定此时已经被酒精完全冲昏了头脑,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不依不饶,摇摇晃晃地追到了溪流边,伸手去拽翁生的帽子,试图阻止他离开。
翁生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你这简直就是个狂妄至极、不知死活的人!” 说完,便用力将缪永定推到了溪水中。
这溪水虽说不是特别深,但水中却布满了像麻一样密密麻麻、锋利无比的利刃。这些利刃瞬间刺进了缪永定的胁部和小腿,坚硬无比,难以摇动。那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深入骨髓和脑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简直痛不欲生。
而且,这黑色的水里还夹杂着各种尿粪等秽物,那刺鼻的恶臭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涌入他的鼻腔和口腔,那滋味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岸上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他们看到缪永定在水中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帮他一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万分危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刻,贾舅舅忽然赶到。看到缪永定在水中痛苦挣扎的惨状,贾舅舅大惊失色,急忙跳进溪水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从溪里提携出来,带回了家。
一进家门,贾舅舅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不知悔改!都死了还不醒悟,你根本就不配再做人!干脆还是让东灵君来处置你吧!”
缪永定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不停地磕头认罪,哀求道:“舅舅,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贾舅舅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说道:“刚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