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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琥珀色的眼底映出熟悉的身影。
应南嘉身形一僵,夹着香烟的手指颤了下,灼烧过的烟灰掉在了地毯上,余烬未熄,她起身,抬脚碾灭,顺便将剩下的半截香烟丢进了烟灰缸里。
“休息室,顾客止步。”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
“不说?好,那我们谈谈另一件事。”
休息室不大,层高也低,李屹站在门前,身高腿长,将顶上的灯光挡住了一大半。他脸色匿在背光的阴影里,看不真切,隔着一张茶几,跟应南嘉对上。
“生日会结束,赵渝要跟你表白,我猜,大概在许愿的环节……你会答应吗?”
“不关你事。”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你还要出去?”
“是。”
李屹神色瞬间变了。
他直直看着她,眉眼冷硬,眸光如有实质,含着冰,带着恨,只差不能将她钉在原地。
应南嘉从冲昏了头的烦躁中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李屹这幅表情她太熟悉不过。
当年,学校门口的路灯底下,她要挟他做她男朋友的时候,他就是这幅样子,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事实上,他后来也的确那么做了。
应南嘉心头慌了一瞬。
她当机立断往出走,越过他去拧门锁的同时立刻下压门把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休息室的门被拉开一道缝隙,外头嘈杂吵闹的音乐声顺着传进来,却在下一秒,重新被阻绝在外。
门是被应南嘉重新关上的。
准确的说,她被李屹压在门上,背顶着厚实隔音的门板,身前是他温热的身体。
李屹抵着她,长腿微屈,脊骨弓起,脖颈下压,睨了她一眼,唇猛然落下,潮湿温热,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应南嘉下意识地就想去咬,却被他先一步抬手,修长有力的指骨扣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唇,无法合上。另一手攥住她两只细腕压在头顶,强硬的桎梏住。他左腿膝盖往前一顶,横亘在她腿间。应南嘉顿时浑身僵住,全身犹如触电一般,动也不敢动。李屹再无顾忌,闭上眼,肆意地往那湿润清甜的地方侵略。
这个吻漫长缱绻,从一开始的强势到最后的缠绵。
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即使八年没有过亲密接触,如今对上,他仍旧熟练地掌握着她每一个点,他含着她的唇,轻吮她的舌尖,轻而易举地调动她的情绪,控制着她的本能,让她悸动、沉迷。
空气被攫取殆尽,舌尖被吮得发麻,应南嘉大脑一片混沌,两腿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软得差点站立不住。她浑浑噩噩的被他牵着走,感官里全是李屹。李屹的体温,李屹粗糙炽热的掌心,李屹霸道狠戾的亲吻,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味。
应南嘉几乎沉沦,直到下唇传来剧烈尖锐的痛感,她猛然从浑浑噩噩中清醒,挣脱桎梏,一把将他掀开。
李屹后退半步,稳住身形,低笑出声。
在她恶狠狠地视线中,弯起食指,在薄唇上擦拭而过。
应南嘉整个人发烫,像是被一把火烧着,从心口一直燎到眼底。
她抬手,试探性的在自己嘴唇上摸了下。
很快,一阵痛意袭来,她倒吸一口冷气,心知下唇肯定是破了。
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黑沉沉的眼底带着玩味与挑衅,掀开唇:“还要出去见他吗?……你猜,他们能不能看出你嘴唇上的伤口,是被人咬出来的?”顿了顿,补上一句:“还是说,你要带着我的齿痕,去接受他的表白?”
应南嘉不语,脸色阴沉着看他。
李屹笑了笑,却不达眼底。
他上前一步,主动拉开休息室的门,下巴朝外轻轻一点,散漫道:“提醒你一句,记得提前想好理由,否则他们问起,你不好解释。”他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与漠然,全然看不出方才将她抵在门上亲的时候那股疯劲儿,听上去竟像是在为她着想。
应南嘉恨得咬牙。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掐着掌心,语气生冷:“李屹,你这样有意思吗?”
李屹脸上笑意褪去,喉结上下滚动了番。
他看着她,眸色深而冷,口吻森然:“有没有意思不重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