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芙咬得满嘴血,往后退几寸打量伤口,被她咬的地方已成一派血肉模糊之景。
骆岢虚弱转头到一旁,不想与她说一句话。他将手帕系到伤口上去,任由血迹透过来。
蒋芙吐干净嘴里的血,往张闵身上一靠:“累了。”
骆岢倏地把头转回来,盯她。
蒋芙懒得揣测他的心理,她现在身心俱疲,还是趁早修养,毕竟等下要徒步进城。
后半程路,蒋芙低声和张闵说小话,事成以后去光州,她准备把母亲骨灰葬在家里。她从孝服说到陪葬品,第一次经历这些事,又事事都要自己张罗。
行到繁茂的洛山脚下,蒋芙与骆岢下了马车,张闵隐入暗中。
两人看着车夫驾马车离去。
骆岢忍受着颈部丝丝的疼痛,问:“你那家仆,确定不是谁的暗卫?”
蒋芙扯过他的手,将他硬邦邦的手展开,和她握在一起:“放心,我和他从小认识,如果他真是暗卫,那也是我的,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
骆岢淡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手与手连接处,酥麻的热意蒸腾着爬上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