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汗水和灰尘,沉默了两秒,“好。”
老汉和他扛着收割好的麦子一前一后走回家。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不远处才出现一处屋舍。
破败的围墙缺砖少瓦,成年人随手就能翻越过去。
黄泥铸成的房子表层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不成样子。
院子里有四五个小孩在追逐打闹,把搜刮来的机械头颅当球踢踢去,看见老汉和他回来都开心的围上去。
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野山楂分给这些小孩。
屋内走出位老妇人眼角深深的皱纹,脸上带着笑容,“丰,快洗洗手吃饭吧。”
晏迁很确定,这不是他的身体。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他目前可能是以杜丰的视角看世界。
晚饭过后,发出巨大轰鸣声的推土机开进麦田,杜丰站在院子里,看着那边灯火通明。
他叹了口气,回屋收拾行李。
老汉架着旱烟扒了几嘴,蹲在门槛上往麦地方向看。杜丰给他披上衣服,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次日天微亮,杜丰就挎着行李,坐上最早的悬浮车进城。
他拿着一张纸条,按照地址找到了工作中介。
中介顶着锃亮的金属脑壳将杜丰引进门,“随便坐。”
杜丰双手放在膝盖上,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接过中介递过来的茶杯。
“是雷子介绍你过来的吧。”中介从旁边来一份文件放在桌面。
杜雷是杜丰的表哥,比他早几年进城,如今也在城里买上房娶了媳妇。这次杜丰进城提前找了杜雷要来当初工作中介的地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暂时的工作先。
杜丰连连点头,“是的,杜雷是我表哥。”
中介将文件摊开,里面的图片是清一色的义肢,他点了根雪茄,“看看要做哪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