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电般让根根毛发都颤栗起来。
尖锥穿透后脑,刘盈睁大的瞳孔中倒映出两张狰狞面容。
视线被血色遮掩,逐渐陷入黑暗。
“把我的运改成我表姐的。”
她听到刘缔的声音冰冷响起,“我爸不是让你们伺候好我弟吗?这样,你把我弟也弄死,我爸那边我来想办法,事成之后,我四你六……”
我四你六。
原来,她叫自己来这,不是为了喝茶……
可是……
为什么后来,刘缔也死了?
所有场景如潮水般褪去。
昏暗的审讯室已如冰窟般寒冷。
刘庆远跪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他像是只会重复这句话的老式录音机,不断卡带。
室内四个警察惊魂未定,按住她们两个人的同时皆是惊惶未褪的神色。
他们望向岑让川,表情已经变得惊疑,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
正在这时,有人拿着一封信,走进室内。
回去的路上。
晴天转为阴天,晴朗不到一星期的天空,似是又要下雨。
岑让川手上拿着那封莫名其妙让她代为转交的信忍不住好奇,她悄悄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真正的信。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银清亲启]。
为避免被人拆开,还用火漆封了老长一条。
“……”
防她呢?
警察局距离老宅有点远。
打车打了十分钟没人接单,连个共享自行车都没有。
岑让川服了,认命地打算用自己双腿走个几小时走回去。
走到半路,看到一个熟人。
是那个载纸皮箱蹬得飞快的老爷子。
她连忙跑上去,跟老爷子提出一块回去。
老爷子虽然耳背,但她搭顺风车的请求倒是听清楚了。
车架一打。
车铃铛叮铃铃响。
车轱辘转出残影。
她们便飞快离开了这片地方。
白墙青瓦在身边飞快倒退。
岑让川吓得抓紧屁股下的车板,吼道:“老爷子你骑慢点!”
“啥?还慢呀?!”老爷子该耳朵好使的时候从没好使过,听到岑让川这么说,干脆站起来蹬。
岑让川:“……”
她再也不坐车神老爷子的自行车了。
这速度堪比满油的摩托车。
她一路提心吊胆,到了目的地腿还软着呢。
炒粉阿姨稀奇地看这对爷孙组合,喊道:“老爷子!老当益壮啊!载个小年轻都这么拼命!”
“啥?今晚不吃米粉!”车神老爷子摆摆手,“下棋去咯,小姑娘下回见啊。”
岑让川扬起假笑,努力朝他挥手。
那句谢谢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想到宅子里那只保她日后荣华富贵的鲛人,岑让川转头买了轮椅和三盒炒粉上了桥。
站在宅门前。
她咽了咽口水,做足心理准备推门进去。
里面一片死寂。
似是又回到她初次到宅子里的时候。
等她提着大包小包绕过壁照,穿过月洞门。
几天没回来,面前景象让她情不自禁骂了一声。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