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坦荡,当是不在意这些世俗的看法,她若是安慰,反倒是看轻了她。
“走吧,”曲蔚拉起她,言笑晏晏,似已忘了刚才的争执,“你这朵荷花真美,我家也有首饰铺子,但我从不曾见过这种花。”
“这个叫通草花,是南边的东西,京中大概还没有,”几次接触,江念对她颇有好感,不觉说道,“我正学着在做。”
“真的?你好厉害!”曲蔚赞道,“等做好了,给我看看成不成?”
她乌溜溜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住她,江念不由自主,道了声好。
除了二姐,她极少与同龄人如此亲近,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但,并不排斥。
新生刚入学并不选课,要将书院各门课程全都上足一个月后,方才择选今后所学,这天上午江念上了经义和诗赋,午初时分,散学归家。
来接的依旧是王川,低着头握着鞭,赶得骡车又快又稳。他为什么会做了父亲的随从?父亲知不知道他的身份?江念沉沉想着,那天在码头,是沈离带走了他,沈离后来,拜访过父亲。难道,与沈离有关?
车子慢下来,到家了,大门内沈豫跟着江维胤正往外走,一抬头看见了,笑着打招呼:“二姑娘、三姑娘散学了。”
日色明亮,映得他飞扬的眉眼昳丽无双,江念抬头望着。其实他与沈离,容貌是像的,同样崖岸高峻的额头和眉骨,同样挺拔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唇,只不过这相似的容貌配上不同的气质,便成了截然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