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匕首男去给拐来的货物“送饭”,刀疤脸也在嚼饼子的时候,云岁岁小心翼翼地挪到炕上的青年男子头部的位置。
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药丸,好不容易才对准男子的嘴巴喂进去。
一旁的丁老头看见她的举动,眼皮动了动,却是把脚垫到儿子脑袋下边,方便他吞咽。
两人的动作都很小,并没有引起刀疤男的主意,云岁岁也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等匕首男上来时,窗外已经彻底黑了,两人又查了遍人头数,才锁上地窖,准备闭眼小憩。
晚上还要交接货物,不能出任何差错,现在还是休息一下好。
云岁岁猜测廉清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只不过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敢轻易攻进来。
说到底还是她这方面的能力有限,只能约定简单的暗号,没法传递更多消息。
不过要要真成了这方面的专家,那她还当啥大夫?直接去当职业卧底好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她才不要每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件事不止上报到岩市公安系统,还惊动了军方。
因此丁家外头等待行动的除了廉清带领的公安干警和特警之外,还有顾钧所带领的独立营。
一队队作战人员悄悄潜入,早已将丁家这座院子围得密不透风。
窗外有光闪了两下,这种强度的光,云岁岁很熟悉,是军用手电筒。
她没想到顾钧的事,只觉得是廉清给她的信号,眸子转了转,高声道:“我饿了!”
刀疤脸从睡梦中惊醒,一旁在偷懒打盹的匕首男也睁开眼,不悦道:“刚才给你你不吃,现在没有了,老实待着,不然把你舌头割下来!”
“可是我饿了,我要吃饭!”
云岁岁执拗道:“我低血糖,不吃饭的话会死的。”
刀疤脸面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咬牙切齿道:“那你就去死。”
云岁岁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踹到炕边上的暖壶,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明显。
刀疤脸眼神仿佛要吃人,直接从腰间拔出枪,指着她道:“你找死!”
匕首男见状连忙阻止,“你疯了,这一枪开下去,全村都能听到!”
云岁岁也仿佛被吓傻了,连忙缩回了角落。
匕首男也对她没了耐心,恶狠狠地警告道:“这不是你家,老子也不是你爸你妈,你再敢跟老子耍,把你脸刮花你信不信?”
要不是看这女的长得漂亮身段好,正是老大要的“头牌”的样子,他非给她点颜色瞧瞧!
云岁岁连连点头,哭唧唧道:“我错了,我错了。”
匕首男和刀疤脸对视一眼,又坐回门口的位置,开始换班休息。
与此同时,丁家厨房的窗户,被从外面撬开了一条缝。
四道人影依次潜入,脚步轻不可闻,最后一人还不忘将窗户关上。
还有人顺着丁家的墙爬上屋顶,而后挂在主屋的窗户外面,确保等指挥一声令下,能以最快的速度破窗而入。
刀疤脸总觉得背后发凉,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推醒了匕首男,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冷?”
匕首男被打扰了睡眠,语气十分不爽:“你他妈非不让我烧炕,能不冷吗?”
虽然干他们这行的,确实不该在货没交出去的时候有多余的动作,可这他妈是东北啊,在外头躺一宿都能冻死,连炕都不让烧,不冷才怪!
刀疤男瞪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突然就冷了,而且我听到了风声。”
“正常,这边晚上本来就风大。”
匕首男看了眼表,“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交货了,马上咱就可以拿钱去潇洒了,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行不行?”
这是刀疤脸第一次来这边送货,匕首男倒是在这边常走动的,虽然人不太靠谱,但对天气的了解肯定比他多。
这样想着,刀疤脸提着的那口气松了松,但仍是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
匕首男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壶,“来口?”
刀疤脸皱眉,“不喝,喝酒误事。”
“嘿,你还挺有原则!”
匕首男讥讽地笑了笑,猛灌一口:“别这么紧张,马上咱就要发财啦!”
他话音还没落,门呼啦一声响,好像被大风刮了。
但在这种情境下,怎么看都很诡异。
两人顿时警惕起来,连忙躲到门后,手摸向腰间的枪。
等了许久,久到他们额间的冷汗都滴下来了,门外都没再有任何动静,好像刚才真的只是被风刮了下一样。
刀疤脸心中不安,开口道:“我出去看看。”
“一起呗,反正这屋子就这一个门。”匕首男道。
刀疤脸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万一有什么意外,两人还能互相照应。
眼瞧着两个心大的歹徒就这么结伴出去了,云岁岁只觉得非常无语。
这俩人到底是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他们了,就这么放任他们自己在屋里?
她直接从空间拿了把刀出来,将手上的绳子割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