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岁岁和邵韵文的目的,散户的药农大多都不太乐意,不是说天太冷还没开始种,就是说大家都那么种的,敷衍着想把两人打发走。
问过两家人之后,她们连一块药田都没见到,邵韵文已经有些泄气了。
“云大夫,要不我还是回去自己琢磨吧,我看他们是不会告诉咱的!”
尤其在上头发布了政策之后,药农们现在不只可以把药卖给官方,还可以卖给一些像苏掌柜那样的倒爷或者老大夫,越珍贵不好种的草药价值就越高,他们自然不愿分享。
可云岁岁分明从其中一人的院子里看到了炮制后的天麻和何首乌,这两种草药对环境要求极高,能种出来的一定都有他们自己的窍门。
她不想放弃,眸子眯了眯道:“要不这样吧,一会去下一家的时候,咱们不说是来探讨种植技术的,直接说是来收购药材的,想要看看他们种药的环境和药材的品质。”
邵韵文一拍巴掌,“这个办法好,他们听到有钱赚,肯定愿意让咱们进去!”
两人对好说辞,等到了下一站光荣村,打听了种药的老丁头家,就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子挺高但是很瘦,探出的头两颊凹陷,眼底还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找谁啊?”
语气挺横,但看见敲门的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眼睛却亮了亮。
云岁岁下意识退了一步,问道:“你好,请问这是丁前进家吗?”
男人眼珠子动了动,过了两秒才回答:“是啊,你们找我爸啥事?”
云岁岁眉头微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说:“我们是药厂负责收购药材的,听说丁同志家种草药,就过来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男子眼神大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一边打量一边问:“药厂,哪家药厂?本地的外地的?”
“听我们口音也知道是本地的啊,福祥市大金山中药仓储站,你知道不?”云岁岁语气微冷。
她特意说了个距离这边较远的仓储站,和附近散户合作的可能性较小,避免穿帮。
男人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笑呵呵道:“行,那你们进屋吧,药都在里头呢。”
邵韵文闻言也没多想,正想往里走,云岁岁连忙拉住她,问道:“都在里头?你家种啥的,我看其他的药农都已经在外头育种了,怎么你家还没有?”
邵韵文闻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这天气,好多药农还没开始种呢,就算种也只能在暖和的屋里育种,傻子才会跑到外面去,种子不都得冻死了?
可她也知道,云大夫不是不懂这些,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便也没有反驳。
对于云岁岁的疑问,男人显然有些急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家种的药稀罕,那些乱七八糟的能跟我们比?你们赶紧进来,天这么冷,把我爸冻感冒了咋整?!”
说着,竟还想上前拉她们俩。
云岁岁本就警惕着呢,哪能让他得逞?
她手中凭空出现一根针,反手刺向男人的手腕,然后立马抓着邵韵文后退一步。
“那还是算了,我们只想要最常见的草药,看你们家规模也不大,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说着,她带着邵韵文转头就走。
男人吃痛地捂住手腕,却压根没看清是什么伤了自己。
眼瞅着两人已经走到村道上了,他也不能出去追,只用吃人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两人的背影,好半天才又回屋关上了门。
云岁岁和邵韵文走出几百米,手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却不敢停下脚步,更不敢跑起来,生怕男人狗急跳墙。
直到确定对方看不到她们,她才放开手,往后看了一眼。
邵韵文连忙问:“到底咋回事?你咋脸都白了,那男的你认识?”
云岁岁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跑啥?”邵韵文摸了把脑袋。
大热天的,给她整一脑门子汗。
云岁岁一边走一边分析:“如果那个男人真是老丁头的儿子,家里以种药为生,他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育种时间都不知道?”
邵韵文恍然大悟,“那他谁呀?在老丁头家里干啥,不能是小偷吧?”
“不知道。”
云岁岁垂下眼,“咱们去跟大队长说一声,让他报公安。”
邵韵文更害怕了,“这么严重?要是小偷的话,大队里就能处理吧。”
云岁岁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朝大队长家走,“先去大队再说吧。”
两人进村时就碰见过大队长,还跟他问了路,所以知道他家在哪。
看到两人回来,大队长还笑呵呵地问:“谈得咋样了?老丁头虽然脾气怪,但人还是挺厚道的,不能坑你们。”
云岁岁却问:“刘大队长,丁同志有子女吗?”
“是有一个儿子,不过去年挖沟的时候,腿让冻土砸坏了,现在还得坐那个什么,轮,轮椅呢!”
大队长问:“咋了?你们碰到他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邵韵文瞪大眼睛捂住嘴。
刚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