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说不出那种感觉,既捉摸不到又不可描述。
池屿还在等一个答案,见她半天不说话,便垂下头,“好吧。我在美国长大,可能是受了那边文化的影响。要是说了什么让姐姐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我以后和姐姐出去尽量少说话。”
这时绿灯亮了,后车心急,按了好几下喇叭。
秦纾收回眼,踩下油门。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不是让你不说话。”
余光看到池屿又抬头看她,秦纾觉得有些汗颜,是不是自己太咬文嚼字了?
“是要你……哎,”她无力地叹口气,最后妥协,“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池屿提起唇角,“好!姐姐你真好。”
两人一起回到公寓楼下,期间秦纾接到了一通来自文静的电话。
文静报备自己已经平安落地了。
秦纾其实在心里松了口气,她怕文静一上头,被彭程挽留,就留下来了。
因为有池屿在,所以具体情况她也没来得及问。
和池屿坐电梯到25层,终于要各回各家了。
秦纾把备忘录里记下的医嘱复制一份,发给池屿,又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其实也安心,毕竟是邻居,真的有什么紧急情况,自己能第一时间到。
只是想起池屿略差的生活能力,她又有些担忧。
不管秦纾说什么池屿都一脸认真地乖乖点头。
末了,他才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以后我还能来找姐姐吗?”
秦纾一愣,以为池屿说的是如果又不舒服还能不能来找她,于是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能?”
池屿满意了。
他一个人在美国生活了几十年,就算是给他丢到沙漠里,池屿都能活着爬出来。
但是秦纾好像完全忽略了这个事实。
既然这样,他就要好好利用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设。
毕竟是邻居,偶尔搭把手、帮个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