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5901|1580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闹出这么一件三位朝廷重臣一夜毙命的案子,只怕会再次搅乱平静的局面。
“圣上那边知晓了吗?”砚槿安问。
“我派人去禀报了,消息应当已经送到了。”
“死因呢?”
“中毒,仵作还在验是什么毒。”
“有可疑的人吗?”
“莫林花苑的老板,三日前离京去了江南。”
江南?
砚槿安一听到这两个字,猛地想起了之前父亲去江南的那件事。
他端详着伍寒乔的神色,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在他看来,他能想到的,伍寒乔必然也能想到。
“小忧,你是在想李述的事吗?”砚槿安试探道。
只一句,伍寒乔抬眸看向他,眼神讳莫如深,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她清楚地记得,那夜是她亲自把剑捅进了李述的胸腔之中,就连鼻息,也是在她耳畔停止的。
可是昨夜看到紫色牡丹花的时候,她却控制不住地想起李述临死前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还是输给了我。
她原本以为李述指的是她被沈鹤文算计的事,当时她只当李述并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计划,是以并没有把这话太放在心上。
可是现下想来,李述的那句话,明明是在她暗示完会杀掉背后的沈鹤文之后才说的。
她犹记得,当时她说会让背后之人下去陪他之后,李述的眼神是透过她在看背后的沈鹤文。
这也就意味着,李述当时已经听懂了她的暗示,已经知晓她的谋划。
但是李述却还是对她说出那一句她其实输给了他的话。
如今回想起来,李述从头至尾的表现的确都不似他曾经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一次他从怀宁的会面开始,就一直在被自己和他表面制定的计划推着走,居然丝毫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以他多疑的性子来看,着实太过蹊跷。
加上从昌江渡口开始,他便全权将计划的执行都交由她一人负责。这一点当时她只觉得是因为自己一直都伪装的忠心且没有拆穿李述的监视促成的。
但是此刻一步步往回想那些细枝末节的话,就会发现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李述对于沈鹤文在伍家的事上,真的一点也预料不到沈鹤文会使用和他一样的蒙骗法子吗?
比如李述为什么丝毫不担心自己会相信他就是凶手之一呢?毕竟他与自己的信任基础本身也只是出于复仇的执念。
还有谈严那边,他为什么会这么放心谈严与自己见面?
即便是出于他知道自己不会告诉谈严想要对付的对象是圣上,也不该这般不谨慎地让自己和谈严这么轻易会面不是吗?
诸如此类的种种,伍寒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非要说李述是因为不够聪明想不到这些,伍寒乔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因为李述能在九年前与沈鹤文先联手再背刺他,说明他的谋划远没有看起来这么浅显简单。
她总觉得,李述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非要说这种不一样是什么感觉的话,就像是一个聪明人突然变得愚笨的感觉。
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装蠢的,只为推动这一切...
蓦地,伍寒乔想到一个可能性,一个让她背脊一凉的可能性。
她凝神蹙眉,眸色变幻间,隐隐约约的不安和后怕后知后觉地爬上心头。
下一瞬,伍寒乔骤然起身,神色凝重地朝砚槿安开口:“我记得李述的尸体,埋在郊外的山上对吧?”
她话一出口,砚槿安便会意到她心里定是有了什么猜测,慎重道:“你想再验一次尸?”
伍寒乔严肃点头,起身同砚槿安并肩往外走。
要想验证她心头的猜想,唯有再次验尸。
“用叫阿四他们吗?”砚槿安在一旁提醒道。
“先不用。”伍寒乔利落回答道。
若是她猜得是对的,那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行事调查都会更加便宜。
还有一点她最为担心的是,若是她当真猜对了,那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是敌是友也会随之成为最大的谜语。
同时也就意味着:李述的计划远远没有结束...
她第一次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那个猜测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