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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地朝KTV出发。
程安志和方茂见裴远溪答应要一起去,都有些不放心,叮嘱他别玩得太晚,才跟他们分开。
他们去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KTV,那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学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即使是晚上也很安全。
包厢里的气氛热火朝天,一首歌接着一首歌,桌上的酒也开了一瓶又一瓶。
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贺觉臣修长的手端着盛满橙黄色液体的玻璃杯,面前已经摆了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裴远溪侧头看向一直不停倒酒的贺觉臣,小声问道:“觉臣,别喝太多了,我给你倒杯饮料吧?”
“这点酒没什么。”似乎是觉得无聊,贺觉臣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唱歌,从坐下起就一直端着酒杯。
裴远溪无意识地抿起了唇,看向只剩下一半的酒瓶,又问:“你经常喝酒?”
之前贺觉臣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展露过这个喜好,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贺觉臣喜欢喝酒。
这跟他印象中的贺觉臣似乎有些不同。
贺觉臣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眉峰不耐地压低,转头时又恢复了平时的笑容,低声问:“想尝尝吗?”
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但看到裴远溪那张玉洁无暇的脸,心里一动,身体往前倾了倾,沾着酒气的薄唇就要碰上那片柔软的唇。
“嗯。”裴远溪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应了一声后,就转头错开他靠近的脸,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紧接着,那张漂亮的脸就红了一片,眼眸都被呛出了湿意。
贺觉臣的视线往下,落在那被酒液打湿的晶莹唇瓣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压了上去。
他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舌头强势地顶到深处,直到裴远溪喉咙无意识地吞咽,将那口酒咽了下去。
果酒看起来度数不高,但对从来没喝过酒的人来说不容小觑。
酒液流过的地方像是都着了火,一路烧到胃里。
裴远溪的眉尖蹙了起来,撇过头咳了几声,又喝了几口冷水,胃里不舒服的感觉仍是没有好多少。
“怎么样?”贺觉臣低头用高挺的鼻子顶了顶他发烫的脸颊,唇角挑起的笑意有了几分真心实意。
裴远溪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喝多了就习惯了。”贺觉臣又坐直身子,端起裴远溪喝过一口的酒杯,一饮而尽。
包厢里的热闹仍在继续,刚才的那一幕被一些人看在眼里,只当是小情侣间的玩笑,兴奋地小声跟身边人议论。
裴远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胃里还是像火烧一样,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小声问贺觉臣要不要回去。
但贺觉臣是今天请客的人,提前走了不合适,只让他先回去。
裴远溪应了一声,没有惊扰包厢里的其他人,悄悄离开了包厢。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裴远溪也没精力再做其他事,匆匆洗完澡就躺到了床上。
半夜,剧烈的疼痛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打开床头的小夜灯,从床上坐起来,裴远溪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胃里也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他下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端起杯子时手腕还在轻轻颤抖,几滴水溅到桌面上。
也许是今晚在餐桌上没吃什么东西,又被那一口酒刺激到肠胃,疼痛才会来得这么猛烈。
仅过了几分钟,裴远溪就冷静地意识到今晚必须要去一趟医院。
现在已经是深夜,校医院早就下班了,这个点外面的车也进不来学校,只有学校里的车能出去。
裴远溪缓缓地做了个深呼吸,想起贺觉臣的车就停在学校,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对方说不定还没睡。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忍着疼痛按了几次才成功解锁手机,拨通了置顶的电话号码。
冰冷又漫长的机械音一声又一声,许久也没有人接起,直到“嘀”的一声响后,转变成一阵连续而短促的忙音。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