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朝大厅的中心走去。
“季小姐,在见到二少爷之前,有几句话要交代您,二少爷人很好,但是不喜欢人穿白裙子,也讨厌看到盘发,更不喜欢跳芭蕾的女孩子…”
说到这里,侍应生看向季月舒的眼神几乎已经是同情了,“您看您…”
因为“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姓氏,想起一些不愉快往事的季月舒听到他的提醒,有些窘迫的停下胡思乱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犯了难。
前段时间父亲住院,母亲多方活动周旋都无所获,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这张救命的名帖突然被人送到季家,父母狂喜之下,也曾尽力打听过盛二少爷的为人喜好。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季家能搭上的所有人脉,却都对这位二少爷的喜好讳莫如深,摆摆手让他们自己琢磨琢磨。
最后他们没有办法,只能选了最衬季月舒的穿着打扮。
不巧,正是一袭经典白裙,搭配简单盘发。
更不巧的是,季月舒还是一位新近在国内外声名鹊起的芭蕾舞伶娜。
虽然这个突然得知的消息,让父母的打算还没开始就面临失败,但面对这种对原计划来说坏到不能再坏的情况,季月舒却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这位未曾谋面的二少爷,让她想起一位截然相反的故人。
哪怕二少爷的姓熟悉到,只是听到,都会让她觉得疼痛的地步,但在这个频繁提到他的场合,在即将亲手打碎自己所有尊严的前夕,季月舒却开始近似自虐般,放纵自己去回忆少年时那个人。
那个人说过,最喜欢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裙,盘着头发露出纤细好看的肩颈,在舞台上跳跃的样子。
他说他不会形容,只觉得她像骄傲洁白的天鹅,让人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不让她落入凡尘,沾染一丝尘埃,受半丝委屈。
然而那个人让她受尽了委屈,现在她也要自己跃进泥潭了。
对上侍应生不解的眼神,季月舒又笑了笑,原本紧张僵直的手脚不着痕迹的放松下来,“没关系,麻烦您,还是带我去见二少爷吧。”
她穿了这么一身触霉头的装扮来,讨不到二少爷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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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天意,不是她的过错。
至于季家的未来如何…
季月舒垂下眼睫,几不可闻的低笑出声。
不管什么结局,她都接受,并乐见其成。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再次抬起头时,眼底的讥诮已经掩的一干二净,重新变成那个清清冷冷的季家小姐。
侍应生见她似乎坚持这个不太明智的想法,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后,还是贯彻尊重客人的原则,恢复了沉默周到的模样,继续带着季月舒穿过人群往前走。
那些让季月舒觉得难堪的目光依旧在评估着她,但决定将结果交给命运后,季月舒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反而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