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那我也叫你莲初嫂子吧,不知嫂子可否行个方便,让明朝在此船舱借助一宿?”
“这自然是无碍,况且今日相逢,我们便是有缘人,素日到了晚上,这船上也没人来往,你便安心住下,不打紧的。”莲初温柔道,“只是不知你与那公子又闹什么了,我猜着,你们两个许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兄台,咱这有什么误会就当面说清楚嘛,想当年我乐重帘也是替兄弟分忧的好手,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我在所不辞。”
“也没什么事儿,只是——”
江潮一抬头便看见他们两个眼睛中泛着光,就那样盯着自己,他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呀。”
莲初忙坐下来,也不忘招呼乐重帘坐下来,三个人围成一团,那筐孤零零的番石榴就摆在他们旁边。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呀?”
“你家中可有妻室?”
“你说这是什么话?人家肯定没有。”莲初拍了人肩膀一巴掌,“呸呸呸,连个话儿都不会说,他可曾说过什么话儿?”
“他可有给过你什么信物?”
“我们两个,那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清晨,我手里捧着还带着露水的杏花枝,结果他就见色起意,说要买我的花儿,后来便强迫我跟着他一起离开。”
“原来还是强迫呀,你们俩这开头儿,便不怎么妙呀。你听嫂子的,这千里姻缘一线牵,你们这儿缘分能走到这一步,也是不易。”
“信物嘛,他把自己亲手绣的香囊给我了,还总是眼巴眼望的看着我的镯子。还给我好几件他的衣裳,那布料很罕见的,有什么吃的,他也是第一时间让给我。”
“他对你挺好的呀。”
“刚开始确实是这样,他甚至冒着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半碗馄饨留给我。只是世事无常啊,他的情就来得快去的也快呀。”
“当初跟我说,家中无妻室,从那以后我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谁知这人居然出尔反尔,不到半个月时间变腻了,只可怜了我这在人世间孤零零的,也没个人儿给我撑腰,只受人欺负。”
江潮是越说越委屈,“我这年纪轻轻的,日后可怎么活呢?”
“他上次便抛弃我,我这费了老大劲儿,千辛万苦的才找到人,谁料人家根本不要我,你们评评理,这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