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将自刎的一瞬间,于禁一箭射出,弹飞了马云禄的宝剑。
于禁高声道:“生擒此人!”
曹军骑兵一拥而上。
马云禄仰天落泪,心如死灰。
“嗵!”
下一秒,马云禄坠马昏倒在地。
已经冲上前的曹军骑兵,纷纷勒马。
于禁高声道:“立刻将此人抬入城中救治!”
“喏!”骑兵纷纷下马,把长枪交织在一起,将马云禄抬入扶风城。
帅车上,张青扭头望向了曹丕。
曹丕赶忙拱手:“师父得罪了,是我下令留马云禄一命!”
张青摇摇头,随即向曹丕拱手道:“青,谢过公子!”
随后,曹军各部人马先后进入扶风城。
于禁率部接管城中各处军师要地。
曹丕封存府库,亲自发榜安民。
曹军的旗帜,插到了扶风城头上。
而马云禄,则是被人抬到了张青落脚的府邸。
张青当然明白曹丕的意思,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薛欢道:“三舅姥爷,需要我来……”
“滚出去找军医!”张青厉声大吼。
“是是是!”薛欢连连点头,快步出了房门。
张青为马云禄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
她身中三刀,却浑身都是淤青。
显然,曹军骑兵都在手下留情。
但即便如此,马云禄依旧伤的很重,就连脑袋都肿了。
不消片刻,军医便来到了房内。
“见过麒麟子先生!”
张青诧异,总觉得这军医有些眼熟:“汝与张军医……”
“那是家父!”军医说道。
“原来如此!”张青恍然大悟。
曹操杀了张军医,又让张军医的儿子子承父业。
“有劳小张军医了!”张青拱手示意。
“应该的!”军医放下药箱,来到床榻上落座,为马云禄搭手诊脉。
许久之后,军医摇头叹息。
“为何叹息?”张青问道。
军医道:“虽无外伤,但内伤很重,脑袋也受了伤,且心脉若有若无,恐怕半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张青道:“还请小张军医竭力诊治,青自有厚礼相谢!”
军医摇摇头:“麒麟子乃公子之师,在下自当尽力!”
“多谢!”张青拱手。
军医又说道:“我这就去抓药,今夜便可将汤药熬好,只是这外伤还要先生亲力亲为了!”
“明白!”张青点头。
男女有别,这种事情自然没有麻烦军医的必要了。
军医留下了两瓶外伤药,和几卷用于吸血布条,而后便扛着药箱离开了。
张青赶走薛欢,关好门窗。
独自来到了床榻前。
先准备了一盆热水,然后脱下靴子上床,然后扯下了窗幔,为马云禄宽衣解带。
清理伤口,敷外伤药粉,最后为她的伤口缠上布条。
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张青累得满头大汗。
总算是将她身上的外伤处理好了。
入夜后,薛欢送来了汤药碗。
“三舅姥爷,需要我来喂她喝药吗?”
“不必了,我欠她的!”张青捧起汤药碗,坐在床榻边,一勺一勺的喂马云禄喝汤药。
薛欢很识趣的出了房门。
刚走出没几步,就撞见了曹丕。
“见过公子!”薛欢赶忙行礼。
“如何啊?”
曹丕问道。
薛欢道:“我家三舅姥爷亲自伺候那位姑娘,不过听军医说,生死难料!”
“哎!”曹丕叹息:“这帮粗人还是下手太重了!”
薛欢低声道:“不瞒公子,我从未见过我家三舅姥爷如此精心伺候他人!”
曹丕笑了,拍了拍薛欢的肩膀:“守在门外,听你家三舅姥爷差遣!”
“是!”薛欢点头。
曹丕将腰上的钱袋丢给薛欢:“若我师父有所需,立刻通知我!”
“是,公子!”薛欢再次点头。
“对了!”曹丕道:“告诉我师父,庞德在前往安定的路上被魏延所伏,此刻正在赶回扶风城!”
“记下了!”薛欢再次点头。
随后,曹丕轻身离去。
夜色渐深,薛欢蹲在房门外昏昏欲睡。
房间内,张青为她擦身子,换药缠布条,忙碌不停。
直到次日清晨,躺在床榻上的马云禄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她的眉头微蹙。
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张青。
“醒了?”张青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喜色。
马云禄:“你是谁……”
“我……”
张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马云禄又闭上了双眼。
显然,她还是很疲惫。
“睡吧!”张青为她盖好被子。
之后的几日里,张青仍旧细心照顾马云禄。
第五日清晨,马云禄恢复了气色,缓缓睁开双眼。
红唇微微颤抖道:“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