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乃蔡讽之子!”
“其姑母乃前太尉张温之妻!”
“也就是说,张温是蔡瑁的姑父!”
“而张温早年就是受曹腾举荐入仕!”
“中平二年,张温出任车骑将军,征辟丞相参与讨伐黄巾军之战!”
蒋干听完,不禁摇头:“如此说来,这丞相和蔡瑁的关系算得上是世交了!”
“没错!”张青点头,继续说道:“丞相自幼和蔡瑁相识,不光是同窗,更是旧友!”
蒋干仍旧点头:“难怪蔡瑁会力劝刘琮归顺朝廷!”
张青道:
“如你所说,那日在大帐中,程昱劝进!”
“曹仁劝说丞相慎战,反倒是蔡瑁主战!”
“实则,是曹仁自知北兵难以胜江东水军,故而推辞!”
“这个时候,所有的压力都在蔡瑁身上了!”
蒋干点头:“胜败不重要,但这仗必须打!”
张青说道:“如果败了,要有人背锅!”
蒋干恍然大悟:“以蔡瑁和丞相的关系,纵然背锅,也不会受重罚吧?”
张青连连摇头:
“你别忘了,许攸也是丞相的同窗。”
“他助丞相破了乌巢,最后不也因为屡屡出言羞辱丞相,被许褚杀了嘛!”
“袁绍、袁术不也都是丞相的故旧吗?”
“一个抑郁而终,一个冢中枯骨!”
“蔡瑁是个聪明人,丞相为他加官进爵,他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怎么和丞相交代?”
“军中战将无数,为何不能有人取代蔡瑁的位置?”
蒋干点头:“蔡瑁舍命与周瑜搏杀,就算背锅,也要背的名正言顺!”
“没错!”张青点头:“蔡瑁在舍命自保!”
“哎!”蒋干叹息:“连蔡瑁都胜不了周瑜,纵有百万大军,恐怕也灭不了江东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青道:“百万大军中,唯有你我对周瑜了如指掌,想破江东,绝非难事!”
“哈哈哈!”蒋干笑了:“三舅姥爷莫非已有良策?”
张青道:“我且问你,丞相讨伐江东,明知水战难以胜过周瑜,为何不走陆路进攻江东?”
蒋干摇头:
“江东水路,四通八达,更有崇山峻岭!”
“一旦从水路攻破周瑜,便可直取柴桑城!”
“借长江运输粮草辎重,百万大军战无不胜!”
“相反,若从陆路进攻,就要翻越崇山峻岭!”
“粮草辎重无法及时转运,百万大军寸步难行啊!”
张青点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重中之重!”
“这是自然!”蒋干点头:“丞相已经命人在后方的聚铁山扎营,囤积粮草!”
张青笑着道:“若周瑜要破这百万大军,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前往聚铁山截断粮草吗?”
“那不可能!”蒋干摆手:“官渡之战,丞相带兵火烧乌巢,方才打赢了袁绍,粮草是重中之重,丞相不可能给周瑜机会!”
张青摇摇头:“那为何不能在聚铁山设下伏兵,引周瑜来攻呢?”
蒋干闻言,肃然起敬:“三舅姥爷一言,犹如醍醐灌顶之效,请受我一拜!”
张青笑了:“此战一败,想必丞相还会召见你!”
蒋干立刻说道:“我便将此计献于丞相,诱杀周瑜,胜他江东一阵!”
“外孙聪慧!”张青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聚铁山诱杀周瑜,只是他收拾江东的开始而已。
从张青离开江东的那一刻起,鼠辈注定要哭泣。
随着夕阳落下,三江口的大战也进入了尾声。
荆州水师与江东水军浴血奋战。
兵马折损两万多,最终还是不敌江东。
蔡瑁带着残兵败将逃离三江口。
深夜,荆州水师皆安顿于乌林水寨。
满身血污的蔡瑁带着浑身是伤还瞎了一只眼的蔡熏前往中军大帐见曹操。
“噗通!”
两兄弟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过丞相!”
曹操的面色不太好看,但望见如此重伤的蔡熏,心生怜悯。
“先令汝弟去治伤,他这条命要留住!”
“是!”蔡瑁抱拳,命人搀走了蔡熏。
曹操也趋步上前,要将蔡瑁从地上搀扶起来。
蔡瑁
却推开了曹操,红着眼眶说道:“丞相,是我无能,损兵折将仍不能胜那周瑜!”
曹操拍了拍蔡瑁的肩膀:
“三江口的大战,我都看到了!”
“你没有怯敌,亦不曾畏战!”
“胜败乃兵家常事,知耻方可后勇啊!”
蔡瑁当场落泪:“丞相……”
“起来吧!”曹操道。
“谢丞相!”蔡瑁吸了吸鼻涕,缓缓站起身来,当即道:
“这些年,荆州水师疏于操练,导致此战不利!”
“若丞相给我三个月时间,我愿为丞相练出一支精兵!”
“来年,必胜过那周瑜,踏平江东!”
荆州和江东有所不同。
荆州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