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便也是寒门。”朱县丞目光炯炯的盯着画:“读的也就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这些那都是考入了府学才有幸学习一二。所以对我来说,这画的是极好。笔法这些我不太懂,但能够感受到蓬勃涌现出来的希冀。”
说着,朱县丞是恨不得立马由他将此画上献,可偏偏今日他作陪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冷静诉说。
“但只可惜张兄昔日去装裱时,这画被精通书画的人点评了。”朱县丞视线看向许景行,目光直勾勾的,透着积年官威浸透出来的压迫感:“那是位大师,说你是工于心计!做此画,心不干净是在谄媚!”
此言不亚于惊雷,震的张靖和许景言整个人都傻了。
许景行慢慢捏紧了拳头,回应道:“大人,草民做这画的确在感恩。若非帝王圣明若非赈灾队伍执法严明若非地方府衙鼎力协助,我们哥俩恐怕活不下来。”
听得“草民”一词,朱县丞笑了笑:“本官看画是真不懂,但知道你的性情,故此这回也算来通风报信。点评你的大师是朝中次辅阁老的幺儿赵子琮,以书画双绝冠名京城。他此番前来是游学,在青云书院读书。”
“您的意思是他对我有偏见?”许景行问道。
朱县丞闻言大笑:“一点就通,不枉本官亲自来一趟。”
“他肆意随性又早早出了名,自信自己书画鉴赏能力,说不会看错人还不信有寒门天才!”朱县丞到最后都带着些惜才的怜悯看向许景行:“更要命的是他家让他备考会试,他就得在书院呆个三年。你若是去书院读书,甚至你去其他私塾,县里的文人在这位书画大才子的言说下对你也会有些偏见。所以本官前来是想问你能自学吗?”
张靖手死死掐进掌心,官大一级压死人原来也能这般体现!许景言亦也是面色青紫,带着愠怒,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去想碰碰原著小说的运气当国公子弟!
许景行见状立马毫不犹豫开口:“可以!”
“能自学到府试吗?县试归县令管,因红薯一事日后就有纷争,你若是能自学到府试,那你便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朱县丞沉声:“咱们有科考成绩,书画这些都算小道!”
“请问大周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秀才是几岁?”许景行听得县丞口吻中也带着一丝的怨,开口话语带着些亢奋:“若有大人您相助,我能励志拿下小三元,为县里文教添一笔耀眼的政绩。”
朱县丞和钱师爷目瞪口呆:“小三元?你知道咱们海津府五年前归划顺天府直辖吗?你要跟京城那些世家公子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