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言摇头:“万恶的资本家啊!”
资本家淡然:“还有详细的KPI指标。按着艾宾浩斯遗忘曲线给你制定了繁体字学习表。在八个曲线时间内,你必须将三千百等必用繁体字深深烙印在你脑海里。”
“以及三千百等书籍倒背如流。”
“从明天开始每天听写抽背。”
边说许景行将罗列的学习内容计划表递给许景言。
他安排的挺基础的,分基础学习、复习巩固、强化练习三个阶段。跟家里当年安排萝卜岗,敦促许景言好好备考规划差不多。
虽然许景言闹死闹活不愿去,但如何按着许景言的才智性情安排学习计划,他还是印象深刻的。
许景言看着密密麻麻的学习内容计划表,只觉自己脑子克制不住的就浮现出童年的某些阴影。
榆木不开窍的叹息算得上最和颜悦色的无奈之情了,更多的是那种……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因为他许景言的亲妈是工程院院士、核潜艇工程总设计师。
他爸许董事长虽然只是个硕士,但好歹也是硕士,能看懂自家技术文件的。
而他许景言……
“这孩子智商测试怎么才这么点?废了,那师姐如何带着我们拿许家的科研经费啊?”
无意中听闻的一句感叹响彻耳畔,许景言紧张的捏紧了计划表。
见许景言面色一变,似联想起某些旧事,许景行慢慢捏紧了拳头,慢慢将手负在背后,目光沉沉,一字一字:“我已经琢磨制作黑板和粉笔。”
“你不想一对一听写抽背的话,我不介意开班授课。让全村孩童看你写不出来,背书跟熬猪油一样吱吱吱吱。”
迎着带着些打趣的声音,许景言望着瘦骨嶙峋的许景行咬牙压下心中的惶然。
现在才没有什么数理化!
他还能靠脸当赘婿呢!
积极心理建设过后,许景言清清嗓子,郑重无比:“我努力刻苦按着你的计划来,但不能凶我的!”
“现在可真长兄如父的!”
“嗯。”许景行听得这声强调,和声道:“想想你rap押韵也会一点,考诗词歌赋时就有优势。没准押韵方面,我以后还得请教你。”
“真的?”许景言话音都高亢了两分。
见精神抖擞起来,就差竖条尾巴开心摇摆的哥,许景行霸总发言:“别忘记了,我的文稿都是秘书写的。”
“可现在古代,县试就考诗词歌赋。考议论文说明文我还能撑一撑,写诗作词的,我是脑仁疼。”
许景言听得这话,倒是不顾的这学习内容了,担忧:“要不天才人设还是不维持了?你慢慢学?”
“天才又不单单指会诗词歌赋。我思考搞研发也能当天才。”许景行立马毫不犹豫道:“放心,现在装天才我还能装得住。等装不住的时候,我自己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反正天赋消失在古人眼里也很正常。”
“那会不会被嘲讽啊?”
许景行看着感情变化极其明显的哥,沉声宽慰:“那总比咱们当黑户,连船都搞不到一艘强。我不装天才,那我肯定手里有船,能搞得到大炮原材料。”
许景言点点头:“也对。”
“所以你好好按着计划表学习。”许景行见人又开心起来,板着脸肃穆道。
“知道了!”许景言回应着:“早点休息早点休息,明天开始都要比鸡起得早了。”
非但这么说着,许景言还积极行动表示,洗漱睡觉钻被窝,是格外的迅速。但万万没想到许景行真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迷迷糊糊间许景行感受到寒意,被冻得睁开眼,就见许景行不知何时起来点着蜡烛,幽幽道:“听,公鸡开始打鸣了。”
“所以呢?”许景言打着哈欠,看着黑夜中幽幽亮着点微光的弟弟,总觉得人此刻脸庞比鬼还白两分,适合去吓唬人。
“鸡鸣丑时,也就是华夏凌晨一点到三点。”许景行将蜡烛递给许景言:“不行你去看看漏壶。现在是鸡鸣第三遍了,大概是凌晨四点。”
许景言瞪眼:“所以呢?大清早不睡觉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起的比鸡晚。但是你曾经也起得比鸡早。”许景行说完,慢慢上床,吹灭蜡烛:“现在知道我买漏壶后才严格要求你按着时间来的仁慈了吧?”
看着重新躺回床的许景行,许景言看看被塞在自己手里的蜡烛,恍恍惚惚:“你把我叫醒,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我又不是活雷锋,也不是你爸。”许景行道:“更不是那些嘤嘤嘤喊言言崽崽辛苦了的粉丝。万一以后你功成名就了,埋怨我对你太刻苦了怎么办?”
“无数事实都证明,逼人读书让人憔悴衰老的。”
“我不得让你意识到我的仁慈啊?”
“我有那么熊,那么不识好歹吗?”许景言气愤过后,听得不断传进来的鸡鸣声,看着闭眼的许景行又忍不住担忧:“咱说正经的,那没有闹钟,咱们怎么五点钟起床?”
话语传入耳畔,许景行笑了笑,回答:“我有生物钟。”
“你再睡个回笼觉,到时候我叫你。”
许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