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你,或是给师尊服用,是明白你——”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停顿一下,“你们不会让我出事的。”
祁桑没发觉不对劲,认认真真听着。
“我若在重伤之时,还强行以自身灵血炼丹,你责怪我,淮鹤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她神色有所缓和:“这——可这也不是你取自己的血去炼药的理由。”
有一就会有二,他想抽干自己身上的血吗?有乾风珏在身,也不能这么折腾。就像那日的妄生草之毒……
他先道:“我知你生气为何,不过是担心我的伤势。可当时,你身上的伤将要反噬,若不以丹药压下,你的伤比之此时此刻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后又说:“我知师妹情急恼怒是担心于我,可淮鹤亦会担忧你的伤,将心比心,师妹应能体悟我的一番心意。”
最后,晏淮鹤言辞恳切:“自然,此回错在淮鹤,下回不得你的允准,不会再有了。”
“……”
祁桑听完他这环环相扣的一番话,沉默许久,什么时候晏淮鹤这么坦率了?
往常不是逼得他不得不说,他怕不是能一个人捂得死死的,最后还要嘴硬说句无事。
“你……”她抿了抿唇,盯着他打量,一直没说下文。
半晌,祁桑才长呼出口气,无奈嘀咕道:“什么时候这么……”
她将后续的话隐没在心声之下——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让人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有些招架不了。
“所以,还气么?”晏淮鹤摩挲着药碗,故作不解地问她。
祁桑轻哼了一声:“快喝药吧,苦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