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发烫过,上回还是魇相自顾自摘下他手里的那枚……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回去。
她加快脚下的动作,近乎快跑回栖云轩,等走回屋子便用力合上门,背靠在门扇喘着粗气。
祁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热意不减,仍旧烫得很。
荼漓听到声音,连忙从屋里头跑了出来,大声道:“桑桑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可吓死我了,要不是昨日有那剑修凶巴巴的剑气传信,我都要以为您失踪了!”
闻言,她回过神,看向荼漓,满怀歉意道:“抱歉,昨日事发突然,便没有回来,让你独自在这里担惊受怕。”
“没事没事,桑桑大人平安无事便好。”荼漓摇了摇尾巴,“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是跟我昨日发现的魔气有关么?”
“嗯。晏淮鹤他受伤了,我便留下看顾了他一晚。”虽说后面自己太困了,便睡得昏昏沉沉,没什么意识。
荼漓闻言,义愤填膺道:“什么?!那剑修受伤居然要桑桑大人您亲自照顾,实在可恶!桑桑大人您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被那剑修骗!”
昨日剑气传信的气势分明凌厉得很,要不是它机智,怕是要被削去一脑袋的毛!这看着根本就不像重伤的样子。
“不能这么说,晏淮鹤他总处处照顾我,这回换我来,没什么骗不骗的。”祁桑纠正它的说法。
“哦,好叭。”荼漓大概是真看不惯晏淮鹤的作风,它瞧着祁桑身上的衣裳,有些困惑,“桑桑大人,您怎么换了件衣裳?”
祁桑闻言,霍然抬头,她好像将自己的衣服搭在木架上忘记拿回来了……
此时再去拿,是不是太晚了?
那还是明日得空再去找他一趟吧。
希望不要扑空。
她突然注意到桌上的那颗透明玉石,依稀从烛火的照耀下,能看见一线红丝。
祁桑走近几步,伸手拿起这颗没有颜色的星鹊石,凑近细细来瞧,却发现方才的赤红色不过是她的错觉。
她低头轻声喃喃:“若是晏淮鹤将我当亲人来看,那我呢?他对我来说,究竟算什么……”
如此说来,晏淮鹤这时不时不高兴的态度难道是因为自己冷落了他?
要是阿娘只搭理祁若瑜,她也是会生气的。
那么以后晏淮鹤不开心的话,她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左右她对哄人这一件事早已信手拈来,阿娘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
这哄人嘛,无外乎亲亲、抱抱、说好话三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