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她顿了顿,揶揄道:“讨厌小家伙的讨厌弟子?”
晏淮鹤解释道:“山君身为五相之一,对邪祟之气极为敏感。祂早就察觉到我体内的魇,是以第一回见面便把我扔进了冰湖。”
“这事我记得师尊提过一句。”祁桑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来着。
“只可惜,我虽在冰湖泡了十天十夜,却不起丝毫作用。山君便说我同师尊一般固执,陷入迷妄,不肯自拔。”
她接着他的话说:“于是,你在山君口中便成了一个讨厌弟子?”
晏淮鹤笑着回了一声:“嗯。”
“其实,大猫猫祂嘴硬心软,只是随口说说的,祂就是怕你会受伤。”祁桑道。
晏淮鹤听完她的话,不解:“山君的脾性陆吾上下皆知,我怎会同祂置气?”
她看着他,说出自己的困惑:“那你方才怎么有些不对劲……山君确实在帮我调息,你没必要这么早将我叫回来的,左右也没别的什么事。”
“不止山君,其他人……所有人都不应该离你太近……”晏淮鹤顿了顿,忽地抬起手撑着额头,掩住眼底的神色,离开她几步,喘息道,“不……我的意思是……别听我说的。”
祁桑望着他脸上变换的神色,担忧地看向他:“晏、晏淮鹤?你……”
那些异样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晏淮鹤恢复一贯的温和神情,道:“无事,许是境界尚未稳固,心神有些杂乱。”
“真的没事么?”
她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可晏淮鹤的气息确实没什么异样,总不可能是魇相吧?入魇会有如此平静的表现?
“……自然,不骗你。”晏淮鹤笑道。
祁桑点点头,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山君肯定会发现什么。
她不疑有他,抱着竹悠便准备走回初霁轩,却被他叫住:“等等,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祁桑迈开的脚步顿住,一时沉默不语。
本来还以为晏淮鹤忘记这事了,早知道他能在她受伤第二日就出关,她就该找借口赖在景萱殿,有奕峰主在,就不必一个人面对他的质问。
此事她理亏,祁桑底气不足,小声道:“伤自然是好了的,就轻微的刮伤。”
晏淮鹤呼出口气,淡淡道:“跟我过来。”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