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无咎,不清楚来历,探不明本体,在千年前故羲城大裂口突然爆发时,一战成名。
据说,命无咎乃是一千五百年前无声无息出现在伏莽的一种毫无实体的存在,祂吞食完当时的伏莽之主·行离,一举成为伏莽的新任君主。
故羲城大裂口处一共爆发过三次。
第一次是千年前,负责护卫故羲城的是玉京,已处风劫境的祁衿望便死在了这一战中。
第二次,五百年前,由罗浮天川负责此事,罗浮三位水劫境的太清长老齐齐殒命于命无咎之手。
随后,两百年前的第三次,虽成功控制住裂口的扩张,护下百姓,但陆吾剑宗前任掌门谢燕归同近百名长老弟子尽数被封冰雪之中,以身殉阵。
按理来说,受封印桎梏,命无咎只能出现于故羲城那道大裂口。
百年前,她与母亲碰上的那只依附于魔族体内的百目究竟是意外,还是受什么人的命令而来?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又到底是不是命无咎?
祁桑从水中起身,随手拿起巾帕擦了擦头发,披起衣衫往外走,或许她仍旧忽略了什么东西。
只是,每每强迫自己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她所能想起的只有手上沾上的血……
她深吸了口气,坐在窗前,看远处漆黑一片的天空,出神许久,手不知碰到什么,乌木方盒应声而倒,掉出来一大堆符箓。
上面压着一张纸,行云流水写有几个字——“记得用,不必客气”。
她疑惑地抽出一张符箓,入手的瞬间,符箓瞬间燃起,卷起一阵清风拂干了她发丝间的水。
这些符箓是晏淮鹤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想着,她拿起那枚星玑石,点开里头的传信,发现晏淮鹤给她留了十几条传信。
一路看下来,不外乎是告诉她一些细而杂的小事。最新那条,让她莫要湿着头发坐在窗前吹风。
“谁坐在窗前吹风了?”
她低声嘀咕了句,指尖轻轻滑动,回他两个字“谢了”。
随之,她不知触到什么地方,水幕忽地升起,投在半空,不到几息,这水幕之上便出现了晏淮鹤的身影。
他似乎正准备歇下,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衣衫松松垮垮地穿着,长发披散,一缕垂在身前,一缕拢在耳后,眼底藏了些倦意,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祁桑眨了眨眼,先是对上他的双眼,紧接着仓皇地移开视线,落在那露出一角的结契剑印上。
赤红色的剑印烙印在苍白的肌肤之上,向衣领下蔓延,盯着看时总有些莫名的意味。
她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在看些什么东西时,听见晏淮鹤困惑地唤了她一声:“祁桑?”
意识回笼,她霍然抬手盖住了玉珏,强行掐断了水镜传影。
祁桑深吸几口气,觉得脸上有些燥热,连忙去倒了一杯水灌下。
非礼勿视,方才只是个意外。
她要睡了,立马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