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涌进杂七杂八的吵闹声。
她静下心来接受剑灵狂轰滥炸的咆哮,大概就是控诉她居然把本命剑丢给别人,害得它在幻境中沾了好多血……习惯一声不吭的离厌后,她倒是有些怀念七业这唠唠叨叨的性子。
祁桑好脾气地适时点头应声,安抚好七业剑灵的情绪后,过了好半天她才发现那人还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祁桑狐疑地看向他,她打得太重了?
晏淮鹤的脸上微微泛红,呼吸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脖子上还有她掐起的印子……
她有些心虚,不能怪她啊。
祁桑思索一下,朝他伸出手,道:“起来罢,我出手可是迫于无奈,你可不能怪我……一个低阶的蜃影也能把你逼到如此地步,晏淮鹤,你这仙门翘楚不行得很。”
他听着莫名其妙,凝着她的手看了片刻,声音沙哑:“什么仙门翘楚?”
她心情不错,弯起嘴角,摆出前辈的姿态说道:“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晏淮鹤虽然仍旧没能意会她的意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待平复好心情,便握上她的手,借力起身。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施法将复原好白玉冠,熟练地拢起散开的长发,整理好自己的仪态。
方才的狼狈消失不见,晏淮鹤立在一旁,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身上。脑海又浮现他们打斗时的画面,他轻启唇瓣,淡淡地念出两字:“祁桑。”
她刚把离厌拔|出来,闻言疑惑地看向他,把剑递到他面前,问:“嗯?又怎么了?”
晏淮鹤盯着她,没接剑。
她仰头看他的神情很随意也很专心,如此安静祥和的氛围中,鬼使神差般,他笑着又唤了一声:“祁桑。”
“到底怎么了?”她更加疑惑,凑近了些问。
该不会是刚才被她打傻了吧?祁桑紧张起来,睁大眼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嘴中还呢喃了句:“不会这么脆弱,轻飘飘打了一下就傻了吧?但你身上也没有其它蜃珠……”
不施粉黛的眉眼骤然放大在眼前,他忽地往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失礼了,心底顿时升起懊恼,晏淮鹤连忙偏过头去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开始一本正经地谈起正事:“真正棘手的东西还未出现——我需要调息片刻,以便应付接下来的一战,可否劳你为我护法?”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微红的耳垂。
哦,原来是要找她帮忙,觉得不好意思了。
祁桑点了点头,欣然应下:“可,抓紧时间,就算再来几只蜃影也无妨,这东西甚至都不用我出手。”
勤勤恳恳的打手:七业和离厌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