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面前。
“我好了。”
白念抬起头来。
严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重新泛起潮红,连眼睛里也重新挂上深重的颜色,本该是严肃的场合,奈何他身上可爱的小猫睡衣搭配上他面沉如水的表情实在太过违和,白念一边痛斥着自己的良心,一边“扑哧”漏出一声笑。
严禹:……
“对不起,我一下子没忍住,别生气。”白念沉痛反省。
严禹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懊恼地闭了闭眼,“不生气。”
剩下的话他连同滚动的喉结一起咽了下去。
——只是克制不住想把某个笑得很快乐的罪魁祸首抓过来。
抓过来做什么呢?
他又吞咽了一下,努力挥斥脑中因为药物作用带来的不正常思绪,稳了稳后哑声开口:“我处理好了,你走吧。”
赶人的意味浓厚,白念看了一眼他的状态,犹豫道:“但是你的脸又红起来了。”
……
严禹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你帮不上忙,走吧。”
白念讪讪地住了口,拎起自己的包,最后看了他一眼:“那我先走了,需要帮你叫车吗?”
“不用。”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急促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好,再见。”白念拉开门,突然又转身停下,认真地看向他,“谢谢你,师兄。”
门关了。
最后两个字伴随着她轻柔澄澈的嗓音来回冲刷着他的理智,如同刚才他攥住她手腕时,她开口唤他时候那样。
严禹知道,此刻他应该拿上东西,开门回家,打电话叫来医生。
但当他头晕目眩地往床上一埋时,所有计划都消失了。
枕头上全是她的味道。
半晌,房间里传来自暴自弃的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