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道:“因为从前送你花,你都会收下,久而久之我便以为你喜欢了。”
“难道别人给你东西,你都会当面回绝吗?”言袭反问:“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知礼数的人吗?”
“不是……”应流扬有些无措,他觉得言袭似乎是生气了,又觉得这些年比起谢人间,他确实并不在意言袭,如今有求于他还惹他不高兴。
应流扬急着找补,连忙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言袭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去,视线落在应流扬的手上。
那里刚刚咬破画符的伤口没有恢复,还留着一个小血坑,指腹之上隐约可见几道划痕。
他不答话,只问:“手怎么回事?”
“刚刚摘花划的。”应流扬避重就轻。
“我问的不是这个。”
应流扬默了默,有些难以启齿,他犹犹豫豫道:“言壑,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非要和我……”应流扬含含糊糊道:“大概是在天渊山中了邪吧。”
应流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实在尴尬。
话音未落,二人之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啪——”。
言袭手中的花枝被捏断了。
“他做了什么?”言袭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
刚刚可能只是心情不好,现在是彻底生气了。
毕竟是他的弟弟。
应流扬有些汗流浃背,解释起来:“没做什么,我赶紧跑了,他……他才十四岁,又是你弟弟,我怎么敢?”
“那他如果不是言壑,不是言家人,你就会同意了?”言袭阴沉沉地问。
应流扬愕然,他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我怎么会……”
“从前在无埃剑宗,你也说你会娶云庭禾。”言袭手中的花枝被他捏得很碎,一股草药的苦涩的味道弥漫开,他缓缓道:“哪怕你们并不相爱。”
“……”这又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为什么忽然提这件事?!
难道言袭是对他人品的不信任?
应流扬心中有些凄凉。
他是取代他人十年的赝品,凭什么让言袭信他?
应流扬苦笑一声,道:“我即便是再卑劣,也不至于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下手,我来风息山庄只是为了找你,我今晚前来也是为了找你。”
“……”
“我灵根尽碎,楼容川不会轻易放过我,风息山庄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可我还是一步一步走来了。”应流扬定定看他,眼底是痛苦悲伤,“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只想说,这里的所有人我都不信,我只信你,我此番来找你,便是以性命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