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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婚礼(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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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当场碎掉,他这个嘴啊。但他还想挽救一下,将话筒递到田阮嘴前,“田先生,你有什么感想吗?”

田阮眨巴眼睛,“我没什么感想。”

司仪笑眯眯:“那你有什么对未来的期望吗?”

田阮目光坚毅:“活着。”

司仪:“……”

众人:“……”

活着也算期望?真是敷衍。

司仪嘴都要笑裂了,将话筒转向虞惊墨:“虞先生,你对未来的期望是什么?”

虞惊墨:“分公司的年终流水能达到十亿。”

众人无言以对,尤其是分公司的老总们,当场石化裂开。

什么鬼?婚礼迟到就算了,还把婚礼当成年会,公然批评他们这些表面光鲜,实则狗血淋头的“总”了吗?

司仪:“哈哈,虞先生真会期许,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现在,开始你们的宣誓接吻。”

虞惊墨:“不必了。”

一个婚礼,戒指宣誓接吻都没有,还叫什么婚礼?

大家看向田阮的表情更显轻蔑,心里有了数,看来这田远在虞惊墨眼里不过徒有虚名。

田阮不知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弯弯绕绕,听到虞惊墨的话,打从心底松了口气,却在这时感到身边冷沉的视线。

田阮觉得应该说点什么:“那就这样?大家好吃好喝,不用客气。”

众人:“……”这真的是婚礼吗?

虞惊墨墨一般的眸子盯着田阮,不动声色说:“虽然没有戒指,但我有礼物送给你。”

田阮:“?”

虞惊墨挽起左手礼服衣袖,露出雪白的衬衫袖口,衬衫被一对玫瑰花形的银色纽扣扣紧,给这套古板的礼服平添一丝浪漫的气息。

虞惊墨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如同冷玉,指尖翻转,三两下便解开纽扣,挽起。

田阮一眨不眨地看着虞惊墨的手指,心脏怦怦跳。

虞惊墨手背手腕青筋蜿蜒,像大地上的河流,而手指便是峻拔的高峰,充满蓬勃的力量感。

田阮漫不经心想到他在窗户下时,被虞惊墨轻轻松松拽上去一截,也是这么……

一道细微的声响,吸引了田阮视线。

三圈檀木珠子挂在虞惊墨手腕上,其上缀着一枚小小的羊脂玉牌。

玉牌一面刻画生肖,一面刻画符箓。

虞惊墨取下串珠,托起田阮的右手,给他戴上。

檀木还残留属于虞惊墨的温度与气息,羊脂玉看似普通,但这样干净纯粹的玉市场价不会低。

“这个送给你。”虞惊墨看着田阮的眼睛说,“这是我母亲从灵山寺求来的,有辟邪镇魔之效。”

说辟邪镇魔四个字时,虞惊墨的语气多出一抹捉摸不透的意味。

田阮慢半拍反应过来,浑身一震,手不受控地抖了两下。

虞惊墨抓紧他手,像是要看穿他每一个表情后的含义,“怎么,怕了?”

田阮强作镇定:“虞先生,封建迷信要不得。”

虞惊墨:“……”

田阮抽出手,低头看手串,这算他到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抬脸真诚地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虞惊墨勾了勾唇角,“既然喜欢,那就每天戴着。”

田阮:“……好啊。”

田阮心想,等我跑了,看你怎么盯着我。

忽而,一道苍老的声音沉沉道:“惊墨,你怎么能把那串珠子给别人?那是你母亲求来的,你戴了二十多年。”

虞家本家的这一桌人,都知道这串珠子意义非凡,虞惊墨除了洗澡时,几乎不曾拿下过,戴了那么多年,还是他母亲给他求的,居然说送就送。

田阮听说戴了二十多年,就知道这串珠的重要性了,“还是还给你吧。”

虞惊墨不放他的手,语气平淡冷静,却充满无以名状的威压:“你戴着。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护身符,谁也不敢拿你怎样。”

田阮愣住,虞惊墨这么做,是怕他受欺负吗?

虞惊墨:“既然是盾牌,就该硬气点。”

田阮面无表情,“哦。”

原来是给他这个“盾牌”免死金牌,出门在外不丢了虞惊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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