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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2 / 4)

里的花也开得很好。

危越谢过了她的好意:“谢谢,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一会儿。”

护士又把他推回了病房。

他本来是想沉入意识里再检查一下自己的情况的,可没过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间隔几乎一样的三声,很沉,来的人不是护士,也不是疗养院里的任何一个人。

“请进。”

危越睁开眼睛看过去。

比来人的长相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根红色的虚实之线。

这根线存在于虚无之中,却能于现实间显现。

这是因果线。

危越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这眼睛名为净世破魔眼,能够视定因果,破除幻象,是他在一个灵异向轮回世界里得到的,此后助他良多。

——红为善因,黑为恶因。

来人与他结的是善因。

危越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他的脑子里率先蹦出一个想法:我的理想型。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出头,一身贴合的黑色西装十分完美地勾勒出了他既好看又实用的肌肉曲线,一拳估计能打十个主治医生。

西装外面还套了一件同色的大衣,行走间衣摆摇曳,露出一双又长又直的腿来,引得人不住地将视线往他身上放。

然而看见他的人不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容貌如何,而是被他一身的气质所震慑。

这人一看就是又贵又有权的那种类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性感,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的是一种质感极深的沉稳,好似一艘经历过无数航行的轮船,任何风暴浪潮都不能将他打倒。

而他的长相……

危越忽然想到了《淇奥》里的一句话——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恰如其分。

他的名字也和这句话很适配。

——娄君怀。

不到三秒,危越就记起了他是谁。

他的上司,盛浩集团的总裁,也是……他曾一见钟情的人。

连初见时的心情他也一并记了起来。

仰慕,倾心,羞涩,又自卑。

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家世又普通,虽然长得好,但人家这么一个大总裁什么人没见过,怎么想都是看不上他的。

于是这份一见钟情被他藏进了心里。

车祸那天……

危越费劲想了想,只想起那辆车上除了他和司机,还有一个人……好像就是眼前这位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这家私人疗养院的价格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住一天比他的实习日资都要高,他们家虽然有存款,大半年下来也能把那点存款耗尽了,可妈妈和姐姐看起来并不像是被钱为难过的样子。

唔,所以……

他这不会是算的工伤吧?

娄君怀走进了病房,随行的助理站在门外将门轻轻关上,他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一双清冷的黑眸平静地望过来,眸中倒映着床上青年病弱的模样。

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淡淡的,没有血色。

“感觉怎么样?”

娄君怀问道。

他实在不适合来做这种慰问生病员工的事,他的气质是冷的,人也是,想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来都难。

危越有点想笑,他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关心不是假的,这也算一种别样的表里不一了。

他尽量模仿着记忆中腼腆的模样,回答道:“谢谢娄总关心,我感觉很好,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出院了。”

说着,黑发黑眸的青年抿了抿嘴唇,有些为难,又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个……医疗费,是您替我垫付的吗?我……”

他刚想说自己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还清,静静听他说话的娄君怀便打断他的话头:“不是垫付。如果不是你挡在我面前,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时至今日,娄君怀仍然清晰地记得,那辆出租车从死角里撞上来的瞬间,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猛的向自己扑过来的样子……

血溅在他脸上,烫得他心脏紧缩。

停了一会儿,娄君怀再度启唇,语气郑重:“危越,是你救了我。”

事后,为危越做手术的医生心有余悸地对他说,如果不是青年挡了那一下,他的腿就要废了,而不是只打三个多月的石膏就能恢复如初。

……是吗。

危越垂下眸子,他记不起来了。

既然娄君怀这么说了,他便也不再提还钱的事了。

但现在又有了一件新的事要解决。

他忘了自己有工作,而他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他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环境里去,以后估计也不能。

从昨天晚上见过那只猫以后,危越的灵魂就一直在躁动,汹涌的饥饿感始终没被压制下去,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喊“我饿了,要吃饭”。

而早上吃过的包子和粥让他确认了一件事,他的食谱里已经没有正常食物的位置了。

在被饥饿冲昏头脑,干出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之前,他必须找到正确的食物。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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