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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独宠?(2 / 5)

是威胁她的意思?”

“我……是,但我并没有想要她性命,想要她性命的是……”

他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竟无法撇清,皇后死后,他便养成了冷酷的性子,牺牲几个无辜的人,他本不会考虑太多。

更何况,她也不全然无辜不是吗?

崔狸没追究他话里的意思,似明了地点了点头。

段叔斐见她有些发抖,便走上去,替她拢好被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段叔斐头一次觉得无力,也是头一次考虑崔狸身在东宫,能否事事置身事外。

今日还只是被她误解,他日她身份暴露,只怕……

“我今晚来找你,本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见你睡了,我便打算等你醒了再说。”

“殿下要对我说什么?”

“过几天我要出宫呆些日子,你在这杜若宫好好呆着,等我把眼下这件事完成,便……便……”

崔狸不解地看着段叔斐。

段叔斐索性将自己的安排说出:“阿狸,这段时间会有人盯着东宫举动,我便不来看你了;这宫里有人保护你,你只要不出这杜若宫,便不会有人拿你怎样。但你切不可莽撞,不可与人结交,更不能乱说话。”

虽然有些难受,但崔狸还是道:“那我想回梧桐丘。”

“那怎么行,今时今日,你一步也不能离开东宫。”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真的崔家小姐。“

“你怎么就是说不明白!你既进了东宫,自然有你的使命,哪能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

“……”

“我知道这很难解释,但是阿狸,无论发生什么,你要信我。”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就知道要我呆在宫里,你要我怎么信你?”

段叔斐意识到自己有些不讲道理,便放软了语气:“不是不告诉你,是时候未到,你多知道一分便多一分危险,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回来,便对你和盘托出,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太子眼神太过炽烈,也不知是不是城墙上的那一次呵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愿去追究那些叫人痛苦的事情,好久之后,崔狸终于点了点头。

段叔斐整个人都似放松了一般,伸手解下崔狸的斗篷放在一边,柔声道:“睡吧。”

两天后,陆太锋从沧州回来,风尘仆仆去见太子,段叔斐在书房,一抬头便知道他成了。

陆太锋人还在一丈开外,嘴便开始叨叨:“沈登拿到那份账簿,我都没说话,他便发起疯来,当晚又是请我喝酒,又是邀我同榻,要不是摸不准我心性,只怕各种好处作乐一样不缺;我呢,偏偏卖他十几二十个关子,我就什么都不说,哎我急死他!殿下你是没看到他那张脸,我从来没见过花酒能喝得那么哭丧的。”

“辛苦了!花酒要是喝得不尽兴,我找人陪你喝。”

“哎呦殿下您可别跟我来这个玩笑,人家……又没见过世面。”

段叔斐心情大好:“再等等,沈相若还无举动,我们只怕少不得要杀几个人了。”

陆太锋知道这说的是太子自己找来演戏的城墙难民。

陆太锋皱眉道:“殿下真的要如此‘投诚’?”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最早今天,最迟明天,沈登便会被人检举,还会呈上你与其勾结的证据,陛下会判你知情不报之罪,少不得你要受些罪;我后天便带沈疏出宫去枫山温泉行宫,这边替他‘杀人灭口,销毁证据’,我不信他按捺得住。”

陆太锋心中鼓荡振奋,那种嗜血的狂热蠢蠢欲动:“殿下,等你回来,西唐便是新篇章了。”

一时间,太子的表情变得冷酷无比:“无论如何,沈相我一定要他死。”

***

沈疏前两日休沐回去了一趟,见了父亲,原以为他会因为皇贵妃新死,太子禁足而忙碌烦心,谁知道他看起来心情像是很不错。

沈相问了她在东宫的一些情况,得知太子对她不错,尤其近日赏赐不断,那神情就愈发得意了。

皇帝重新执政,皇贵妃用太子所赠生辰礼自缢而亡,陆太锋因为与沧州别驾沈登勾结被拘禁:太子只怕是要走投无路了。

冬至前夜,在千秋节登上城墙告御状的难民不明不白死在牢里,太子查了近半年的沧州兼并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份心意,沈相勉强收下。说句实话,靠那几个难民和一本破账簿便想拿他怎么办,那可有些天真了。甚至哪怕他现在立刻娶沈疏为太子妃,那又如何?

他要什么,太子应该知道。北方三州的土地买卖,他不希望再束手束脚。

过几天,等人都上京了,他会将三州十二位大地主引荐给太子。

崔狸入宫的第一个冬至,是夜大雪。

蘅芜宫生了炉子,温了酒,太子穿着常服当窗临帖,神色淡然,沈疏偷看过去,竟生出几分悠长闲适来。

太子殿下这阵子几乎天天来杜若宫,说是无事来临摹小梅园的红梅,大部分时间倒很懒散。一幅画,不过只描了样子,每日添几笔罢了。

或许是因为被禁足的关系,太子心情似乎不大好,有时候画着画着,便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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