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说到做到。”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李惟闭上眼睛,骂了自己一声,回头看着他,须臾,众目睽睽之下,李惟解下腰带,脱下了外衣。
不过就是个破败的身子而已,她还给得起。
屋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一些衣料摩挲的声响,女子们吓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此时,李惟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中衣,脸上没有慌乱,只有胸口有很明显的起伏。
她想,师傅说得没错,这恩与怨只相隔半步,赫连熙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今日,他能护住你,今后呢?
他们连相安无事都做不到。
赫连熙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上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情,忽然开口道:“都滚出去。”
“是。”女子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赫连熙下巴微抬,长腿支起,毫不不掩目光里谑意,道:“继续脱。”
二人目光对上,李惟摘了手上的红玛瑙手串,扔在衣服上。
赫连熙神色一变,目光霎时充满了侵略感,嗤道:“那个蠢货就给了你这个?”
李惟抬眸看着他,没说话。
赫连熙一杯凉茶下肚,渐渐冷静下来,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朝她走过去,轻蔑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收回圣旨,你就能逃掉?”
李惟兀自迷茫了片刻,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冰凉的在四肢倒流,低声道:“我能逃去哪?”
“想逃?”赫连熙凉凉笑了一声,下一刻,一手勾住李惟的腰身,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扯,一字一顿道:“做梦。”
他早晚要让赫连琅死都不得安生。
李惟微微后仰着,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赫连熙捏起李惟的下巴,撕咬她的唇瓣,蛮横又霸道,似是在泄愤,唇舌纠缠一番,旋即,又托着她的腰臀将人抱到榻上。
倏而,床帐垂落,赫连熙把人拢在怀里,压在身下,掌心覆住她的眼睛,“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床帐内彻底陷入沉默,赫连熙眯起了眼睛,握住她的手腕,悄无声息地把了一下脉,“你当自己有三头六臂吗?”
此话一出,李惟的睫毛也簌簌直抖,心彻底乱了,下意识地要挣扎。
“你觉得那个蠢货能让你走多远?”赫连熙移开手掌,眼里都带着撩人的意味。
李惟耳后红了一片,深吸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道:“你压到我伤口了。”
这一圈摸下来,人清瘦不少,赫连熙巍然不动,不吭声,半晌半信半疑地坐起身,掀开她的里衣,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学坏了。”
李惟道:“后背。”
赫连熙披衣而起,捏了一把她的腰,道:“把衣服脱了。”
与方才的语气截然不同,李惟却躺着不动,问道:“云子秋呢?”
“死了。”赫连熙嫌弃地皱起了眉,将人翻了个面查看后背,“哪有伤?”
“没有伤,”李惟抿了抿唇,微微屏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奏本,放在赫连熙手中,“我觉得,我现在有资格跟你谈条件了。”
赫连熙勾了勾嘴角,目光渐渐危险起来,“李惟,踩着本王上位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李惟道:“迫不得已。”
赫连熙眉梢微动,“本王给你的路不好?”
“不是我想要的。”李惟偏过头,看了眼窗外的沉沉夜色。
赫连熙盯着李惟看了好一会儿,低低地笑了声,奏本看都没看就扔了出去,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恶狠狠地开口,“李惟,是不是只要能让你达成所愿,无论是谁都可以同床共枕?”
李惟心颤了颤,“......或许是这样。”
隔着薄薄的衣料,赫连熙紧紧抓按着她的腰身,面上冷若冰霜,道:“那个蠢货碰过你?”
李惟道:“圣上身边美人如云——”
不等她说完,赫连熙卡在她双腿之间,欺身就吻了上来,柔软的唇瓣从她的鼻尖、嘴唇、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吻了下去,“替我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