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带着仪銮司的人巡逻队形鱼贯而来,进入酒席,他匆匆看了一眼赫连熙的情况,单膝跪在地上,回禀道:“陛下,刺客已死,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赫连琅在暗处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顾不得仪容,火烧火燎似的,喊着:“快去叫太医给摄政王救治!”
声音急切,不过喊了半天,终是没有来人。
郑懿回过味来,配合默契,他假意安抚完赫连琅,斥责道:“今夜是谁负责太初宫巡防?”
语气寒若刀锋,在一片萧杀的氛围中,杨序澜把头压得更低,道:“是微臣。”
话落,诸位大臣都心照不宣地看着杨序澜和赫连熙。
赫连熙却没理他们,目光始终死死盯着夜色中的人,额上已是青筋曝露,令人心生畏怯。
他的伤口不深,却也刺在了心口,若是没有暗器挡着,现在就是赫连琅脚边的死尸。
赫连琅拿帕子擦着脸上的血,搀起皇后,脸色变得十分严峻。
郑懿沉吟了一阵,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声色俱厉地说:“杨指挥使,今日之事,你怕是免不了责任罢!”
太初宫的里里外外,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有门外的侍卫,皆是由仪銮司负责,如今出了差错,宴席之上公然出现刺客,如何不问责。
群臣偷眼相觑,皆是不敢做声,最后是赫连熙打破了可怕的沉寂,他把匕首随手扔在地上,眼神狠戾,似是能把在场所有人都人生吞活剐,“那就查,从上到下查,三人的祖宗三代,人际关系,一个都不许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