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委屈起来。
“他日日都能来,为何我就不能来?你是不是嫌我老?喜欢比你小的人叫你哥哥?”
沈寻竹看向旁边的念安,又开始拈酸吃醋起来。
他嘴角微微上扬,“没有。”
“没有?是不嫌他老?还是不喜欢那小子?他和我解释,是不是证明他是在意我的,那我就是有可能的,他肯定不会和那臭小子解释这些,那就等于,他不喜欢那臭小子,喜欢我?”
他心里这样想着,阳光照在校场上,士兵们正在喊着口号卖力的训练,“杀!”沈寻竹的手在后面偷偷的牵着他的手腕,只这么一下,他便已经心满意足,又瞥了一眼念安,“肯定是这样。”
云不秋没有拿开他的手,沈寻竹也识趣的只牵了一会,担心会影响他工作。
营内,一小兵注意到念安,他偷偷记下他的长相特征。
【云府】
夜晚,念安干完活就回屋了,屋内却藏着人。
二人在屋内大打出手,而那人武功却在念安之上,他一人不敌,欲叫喊府内其他人。那人却眼疾手快的从身上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不一会儿他就因吸入迷药而昏了过去。
待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屋内熏着甘松香,房间的布局与装饰华贵又简洁。
看着这熟悉的房屋布局,他有些惊慌,立马掀开被子,甚至不穿鞋子的向往外跑。
他刚跑出门,就被屋外的护卫拦下。
他知道自己可能跑不出去了,索性就待在屋内静静的坐着,好像在等待着审判。
房间的门被人缓缓推开,他紧张的看向那双推开门的皲裂的手,随着房门的移动,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醒了?”
他把头往里撇,并没有看向他,一直沉默不语。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都没有你的下落,若不是那日下朝在宫外看见你,恐怕我到现在都还找不到你。”
他走近,想仔细看看他,“晗儿,你还没原谅为父吗?我对你严厉,也是希望你能成才啊。”
听到这字字恳切的口吻,他不禁轻笑一声,“成才?我身上那一道道被你鞭打出来的伤,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成才?怎样算成才?考取功名利禄,还是征战沙场?还是像你一样,做一个假仁假义的丞相?”
他句句逼问,商陆一时语噎,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心虚的看着对面失踪多年的儿子,羞愧的低下了头。
“放我回去。”
“你要记住,这才是你的家。”
他不听,略过身去,直接走门外。
“云不秋。”
念安瞳孔一震,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商陆。
“什么?”
“想让他死吗?”
他跨步冲上前去,“你要是敢动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放过他也不是不行,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可以继续待在云府,也可以待在他身边,但是你要帮我在云府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账本,被分成两半的账本,找到它,然后交给我,你放心,那个账本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即使没了,他也不会有事。”
念安将信将疑,“你没得选,不然,我一声令下,要杀他的人不会少,我当然知道他武功盖世,但是他也是个人,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人,我一声令下,那些人可以一直耗到他筋疲力竭而亡。”
“我答应你就是,但是你绝不可以动他一下。”
“当然。”
“送少爷离开。”
念安离开后,他走到床边,看着那没动过的饭菜,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夫人啊,你可真是给我生了个好儿子,我商家,怕是要绝后了。”
念安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而入,以免被人发现异常。
此时还在书房的云不秋正为寻找确凿证据一事而烦恼,商陆权利太大,根基稳固,想要扳倒他,可不是一件易事。
他走出房间,看着天上那轮皎月,“那个世界的月亮和这个月亮是一个吧?我无父无母,在那里就算就这样死了,也无人在意吧?”
他脑海中浮现起沈寻竹的身影,“他会在意吗?”
“好累,好想停下来休息。”
而此时的沈寻竹还在书房处政务,面对皇帝的期望,他不敢有一丝懈怠,毕竟,他不似其他皇子有母妃为他们铺路。
翌日清晨,云不秋早早起身,今日休沐,他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
他一人出去转了一圈,想给自己放个假。
他惬意的伸了懒腰,“去外面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做。”
念安见云不秋离府,他便想趁机去他屋内找账本。
他刚到门外,就有小厮路过。
“诶?将军不是出去了吗?你这是要……帮将军收拾屋子吗?”
“对啊,我帮将军打扫一下房间,你先去忙吧。”
“好嘞。”
他进入屋内,翻找着屋内所有物什,从里到外几乎都翻遍了,依然没找到。他无意间看到云不秋换下来还未清洗的衣物,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