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嘉树竖了个大拇指低低说。
司康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明明是他在分析,可她却认为厉害的是安嘉树。
他停顿了好几秒,以至于白世舟都抬头看他。
他才慌忙侧开盯着沈探员的视线,重新回到虚拟屏幕上,可思绪已经被打乱了,说出了一句重复的话:“一,疑犯是个有社会地位的男性。”
该死。
他握了一下手指,把脑子里卑鄙的沈于蓝全赶出去,重新说:“二,翁雪认识疑犯且和疑犯有不方便公开的关系,比如情人关系,所以当天翁雪才会谎称是经纪人派快艇接她。”
“三,翁雪不认为疑犯会伤害她。”司康说:“她自愿登上快艇,沿途没有呼救、抵抗。”
“四,绑架的目的通常是勒索,或是作为人质,但目前来看绑架的疑犯并没有勒索行为,只在公众场合发布了翁雪认罪的视频。”司康说:“从认罪视频里可以得出,疑犯认为翁雪靠潜规则上位、和高官保持不正当关系,所以我认为疑犯对翁雪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报复是他的动机,让公众审判翁雪是他的目的。”
他最后调出一张整理好的[翁雪关系图],把和翁雪有密切关系,且有经济实力、社会地位的人全列了出来。
“只要从翁雪的关系网开始排查,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疑犯。”司康说完才转过头看向沈探员,可她没在看他,她低着头在电子屏上比比划划的像是在发呆。
为什么不好好听他说话?为什么不看着他?
“沈探员有什么要说的吗?”司康问她,他不信这次她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信息点可说。
她终于看向了他说:“你列出来的关系网全是男性,为什么疑犯不可能是女性?”
司康愣了住。
她展开她乱糟糟的电子屏幕,将屏幕中黑色百合花束的照片放大说:“这是翁雪失踪当晚收到的花束,没有署名,同剧组的人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我问了翁雪的经纪人和助手,她说翁雪经常会收到这样的黑色百合花,没有署名,连他们也不清楚送花的人是谁,但翁雪每次都会收下让他们插起来,显然翁雪知道送花人是谁。”
“这种花叫秘密之吻。”她指着自己乱糟糟的屏幕说:“我查了一下,一般是女性之间送的花,既稀少又贵,而且我也查了,翁雪好像没有公开表示过自己喜欢这种花,一定是和她很熟的朋友才会知道她喜欢这种花。”
“我简单问了一下亚海市当地的各大花店,都没有一千支黑百合的大单子。”沈初一又说:“所以这束昂贵的花可能是从外地冷运过来送给翁雪的,她这位关系隐秘又很熟的朋友也符合你有经济实力、社会地位的侧写。”
鲍啸敏锐地捕捉到,“你的意思是翁雪可能是拉拉?”
“翁雪公开过三段恋情,全是男性。”司康否认说:“这束花也可能是男性送的。”
“查一查就知道了,一千支黑百合的大单子应该很好查。”沈初一刻板地认为,男人不会有这样的审美、花这样的心思送花,尤其是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他们送花总是为了在女人身上得到些什么。
但秘密之吻的花语是:我欣赏你。
不是爱,不是追求,是秘密地欣赏。
而且翁雪和这位送花人的关系秘密到,连她的经纪人赵明都不知道?
当然她知道,这些猜想只是猜想,所以司康不认同她很正常。
她主动提议说,既然意见不同,那不如就司康去查那艘无牌照记录的快艇,她去查这束花的源头。
“我和你去。”白世舟看了她一眼,主动说,她现在有伤在身,独自行动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