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好正低着头做鹌鹑状的江乘骤然被点了名字吓得浑身一颤,忙跪倒在地:“臣、臣……”
明欢看着心虚地说不出话的江乘就知他也参与其中。她眸光一转,下意识地看向江尧白。那芝兰玉树的人一脸了然,嘲讽地笑出声。
她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他早就知晓此事了?
“说不出?”明执接过李善手中厚厚的一沓信笺走至江乘面前,怒甩到他头上。一张张纸犹如狂风暴雨,砸的江乘瑟瑟发抖。
“江爱卿好大的野心,与皇子背地结交,暗度陈仓。”他说着兀自笑笑,“爱卿想要泼天富贵,便去地下享用罢!”
“来人!四王爷明显私交大臣意图谋反,与江乘一同打入大牢,容后再审。”
“是!”
明显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亲妹明菀,震声道:“谋反之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我妹妹!”
“兄长放心。”明执表情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
明菀见明显被狼狈地拖着,忙连跪带爬地走到明欢跟前,抓住她的手哭着哀求:“十六妹妹,看在咱们一同长大的份上,你帮姐姐劝劝皇兄,皇兄最疼你了,你请他饶了四哥一命吧!”
明执此时回眸看向她,这一刻,她很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
明欢看着面前哭得哽咽的明菀拍拍她的手,却是摇摇头:“可是四哥造反了。十姐,你平心而论,若是两人对调,四哥坐在这个位子上,而皇兄谋逆被抓,试问,四哥会饶了他吗?”
明菀顿了顿,苦涩一笑说不出话:不光不会饶了他,还会将他凌迟处死,活剐三千刀,挂在城墙上示众。
“十姐。”明欢顿了顿,缓缓道,“皇兄的母后也是因四哥而死……”
明菀瘫倒在地,梁子结了十数年,怎会轻易解开?
明显听见明欢提及当年之事,笑啐了一口骂道:“明欢,你少做出这副公正无私、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喘了口粗气,怒骂声响彻整个盛平宫:
“明欢你就是个野种,我们明家的事你没资格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