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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选一(2 / 3)

罢了,你现在是我未婚夫,他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二者择其一,她毫不犹豫地选择袒护他人。

露深雾重,吹过一缕清风。

眉心的钝痛迟疑地传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的伤都更疼痛。

这样的疼痛远远超过谢千镜所能承受的极限,先前十五根噬魂钉和千百下缚灵鞭都未能困住的东西,在这一刻完全消散。

“谢仙君真是无愧‘谪仙菩提’之名,竟是这样都能跑出去。”褚家人声音阴冷,他身侧家臣手中的利器反照着寒光,“光是噬魂钉似乎不够,既然这么能跑,不如就将你的膝盖骨剜去好了。在下也有些好奇,如此之后,谢仙君还想跑到哪里去呢?”

往日力若菩提莲般绝俗无暇的仙君此刻乌发散乱,身上、脸上,处处都是鞭痕,血肉之上更有阵法附着,令其不可恢复、不可痊愈。

可饶是如此,谢千镜双手被缚住,立在阵法中间,旁人竟一时间不敢妄动。

先前他从未抬眼,此刻眼神淡漠的望向诸人时,方才令人感到彻骨心惊。

褚家家臣迟疑着不敢上前,却听阵中人头一次开口:“她为何会出现?”

嗓音轻似薄雪,几乎化在空气中。

“嗯?她?”为首的褚家人压下胆寒,愣神后哈哈大笑道,“你说剑尊的女徒弟?自然是她师尊让她来,好和我那好儿子定下婚约啊!我那儿子别的不说,相貌可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你还妄想着她来找你么?”

褚远道一甩袖,对着身旁家臣眯起眼:“啧,还等什么?褚青啊,你该不会因为谢仙君救过你一命,就手下留情罢?”

褚青深吸一口气,举起刀刃。

身体的各个关节传来剧烈的痛感,好似被一锤一锤的敲碎、折断,谢千镜的脊背终是一寸一寸的弯了下去。

自此,菩提染血,清莲入墨。

……

重逢后,谢千镜不是没想过杀了盛凝玉。

相反,他想了很多次。

他已入魔,入魔者重欲嗜血,杀戮更是本能。更何况若能完全压制心魔,他的实力会更上一层。

理智将一切算计的清楚,谢千镜甚至可以列出千百种计划,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盛凝玉真正出现的那一刻付之东流。

那仿造她声音的心魔依旧在耳畔蛊惑,可在他望向她、在她笑起来的那一瞬,世间的魑魅魍魉又全部烟消云散。

唯有她。

【谢千镜,你动不了手,你竟是如此心慈手软……好啊,好得很,你这辈子都会被我困住。】

女声尾调扬起,几乎极为轻快,可再模仿着记忆中的声音,也掩不住底色的贪婪与汹涌的恶。

【看来总有一日,我能将你取而代之!】

血雾缭绕,谢千镜眉目不动。

他将那些伤药收好,站起身。

随着谢千镜的每一步动作,血雾倏地蒸腾而上,竟是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随后蔓延向上,包裹住了客栈,又逐步蔓延至客栈外……

郊外。

昏暗的树林中寂静无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周遭潜伏多藏着的众魔修感受到了那至高无上的气息,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一些弱小的魔修甚至无法承受这股压力,几乎痉挛抽搐起来。为首的魔修同样心惊不已,率先对着气息来源处跪下,将头垂得极低。

“回禀尊上,已按照尊上指令,处理了那四个修士。”

虽不知为何尊上原本将他们几个魔修都从此处赶走,又故意引来了几个修士,瞧着像是要借刀杀人的模样,最后却演变成将这四人杀死,但尊上总是不会错的。

感受到上首不知为何加重的魔气,为首的魔修将头埋得更低道:“另、另外,小人探到消息,东海褚家家主在往此处赶来,逐月城的那位听到了些许风声,似乎颇为气恼,也在……”

谢千镜垂眸:“逐月城?”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骇得魔修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道:“是。坊间传言,凤城主同样是因鬼沧楼的传言而动。”

见谢千镜不语,魔修赶紧转移了话题:“尊上,先前我等撤离时,察觉到弥天境四周似乎有傀儡之障生起,敢问尊上,可需要我等清理?”

傀儡之障与魔气不同。

若说魔修与正道的最大分歧不过是“道不同”,那傀儡之障,可就是敌我不分的存在了。

这傀儡之障大抵是从几十年前突然于东海出现的,没人晓得它的来由,只知道这东西极其恐怖,能悄无声息地根植入每一个被盯上的修士身体里,操控对方的思维和身体,将对方变为自己的“傀儡人”。

这尊“傀儡人”会和干裂的泥像一样,逐渐有裂痕产生,而至多七日,会直接四分五裂。

最恐怖的一点是,即便开裂,这“傀儡人”也没有血肉留存,就真的只剩下一张看似坚硬的空壳,轻轻一碰,就会和薄泥塑般裂得四散。

无论正邪,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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