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怪他占你便宜了?那你也太激动了吧!姬祁毕竟是为了救你,不碰你怎么救。”
梅蔫蓉有苦难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泛红。自己哪里是怪姬祁碰了自己?他分明是故意的。
梅蔫蓉在心里一遍遍地控诉着姬祁的无耻行径,他居然会那样对自己……
想到这里,梅蔫蓉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到姬祁面前,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自己?他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梅蔫蓉咬紧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可是胸腔里那股翻涌的怒火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
姬祁对梅蔫蓉的想法一无所知。他走进书房后,才感到后脑勺隐隐作痛。他轻轻地摸了一下,竟发现后脑勺已经肿了起来。
“嘶……”姬祁揉了揉后脑勺,那里肿起了一个大包,隐隐作痛。“亏自己用身体给你做肉垫,结果还被你记恨,唉,果然好人难做啊。”他自言自语地感叹着,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刚抱住梅蔫蓉时,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荡漾开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啧啧,这手感还真是……”姬祁忍不住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梅安平走了进来。
“听说你的书法最近大有长进啊!”梅安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书桌前,将几张宣纸铺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写上两幅字,让我也好好地欣赏欣赏?”
姬祁闻言,连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父亲谬赞了,我的书法其实不怎么样,雕虫小技而已。”他顿了顿,眼珠一转,突然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如果您想看我表演‘欺男霸女’的绝技,我倒是可以献丑一番。在这方面,我的确是长进不少,嘿嘿。”
梅安平不可否置,拿起笔在摊开的画纸上一气呵成写了几行字。
“笑舞狂歌十七年,花中行乐月中吻……”
这几行词正是姬祁在威远武馆题下的,姬祁瞬间就明白,威远武馆的事情已经传到梅安平和王上耳中了。
“三年前,你的胸中毫无墨水,”梅安平回忆起姬祁小时候那糟糕的书法,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写字歪歪扭扭,就像鸡爬的一样。那时候,你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什么正经事都不干。我真没想到,三年后,你竟然能写出如此漂亮的字。”他指着宣纸上姬祁题的诗句,虽然嘴上说诗不怎么样,但眼中却流露出几分赞赏,“虽然这诗词略显轻佻,但你的书法确实进步神速。笔力遒劲,颇有大家风范。”
梅安平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你竟然打败了谷明威。这可是连我都感到意外的成就。你这一系列的变化,确实让我们刮目相看,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姬祁,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姬祁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人总是会变的嘛。以前在姬家,我可以肆意妄为,凭借家世横行霸道。”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现在被驱逐出姬家了,没了靠山,只能靠自己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以前作恶多端惯了,突然让我变成循规蹈矩的乖乖男,我肯定不适应。”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所以啊,我只能努力提升自己的本事,这样才能继续……我行我素。”
他故意将“欺男霸女”换成了“我行我素”,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暗藏着几分认真。
听到姬祁的话,梅安平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在见到姬祁之前,梅安平对他满心厌恶,因为姬祁做的恶事太多了,多得让他恨不得用巴掌抽死姬祁。
然而,当他看到姬祁那放浪不羁的姿态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厌恶减轻了不少。和三年前那种飞扬跋扈的样子相比,姬祁的锋芒几乎不见了。
“你和丁宠很熟吗?”梅安平突然问道。
姬祁摇了摇头,回答:“只要是胖子,我向来都不熟。”
“你先别急着拒绝。”梅安平说道,“关于你的事情,梅蔫蓉已经跟我说过了。丁宠对你很特别,看来你们关系不浅啊。如果你能帮王国一个忙,我们可以不计较你损坏御赐牌匾的事情。”
姬祁的眼皮跳了跳,他已经明白了梅安平找他的真正目的。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丁宠不愿意欠伊祁国王的人情。原来,对方对丁宠真的有所求。
“御赐牌匾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姬祁看着梅安平,笑问道。
“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梅安平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宫廷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姬祁突然笑了起来,他一把抓过桌上的笔,对梅安平说:“你不是想看我的字吗?那我写给你看!相国大人也指点指点。”
说完,姬祁提起笔,挥洒自如,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奉陪到底!”
写完后,姬祁把笔一扔,对梅安平笑着说:“相国大人!告辞了